。
婉儿不过在这一局棋上,抢到个先手罢了。
就好比,一个剑客,一把剑舞得天下无双无人能敌,可婉儿却偏偏在他出剑之前砍断了他的双手。
武艺是好武艺,可毫无用武之地。
这一局面,婉儿赢得容易。
因那五座矿山本就是婉儿张开的五个口袋,等着这位韦大人去钻。
从一开始,婉儿便备下了刀子。
只等着这位韦大人一钻进去,就砍断他的双手。
之后的那一切,不过就是一个猫戏老鼠的花样罢了。
这一场神迹,看似迷离,也不过就是个戏法。
因东晋时期还没有火药,更没有烟花,婉儿先是放烟花将百姓的视线吸引。
又叫人在山头上引导,引导百姓想到神鬼身上。
再点燃矿山中的黑火,自然那些黑火的分量大大减轻,不过几声响,不会炸到外面。
接连两次超自然超人力现象将百姓们震撼的不能自己时,在烟花燃过,山上烟雾未散之时,婉儿一身祭祀巫服祈舞,鼓声为和。
不给百姓们思考的时间,便让他们接受了神明降临这件事情。
五座矿山选择神迹的地方都是精挑细选,绝对是阳光能将人周身衬托出光晕的好地方。
至于大鼓,都是半夜运上山,烟花点燃的同时,借着烟雾的掩护,悄悄的将大鼓搬到指定的地方,人也跟着站过去。
待得响动一停,百姓们看到的自然就是凭空出现在烟雾中的神明。
最后,为何可以在五座大山上,有五个贾易知。
却莫要忘了,贾易知本不是贾易知,是公孙婉儿。
贾易知的这一张脸,原本就是一张假脸,婉儿能做出一张脸来,自然也能多做出几张一模一样的来。
说来,这人 皮 面 具也是个消耗品。
婉儿有一个习惯很好,平日里身边总是多备着几张面具。
那么剩下的便是找四个身形和她相似的人,往那山上一站,跳跳舞,背背台词罢了。
分身五处,也是神迹。
而这一切安排的结果,婉儿表示,她很满意。
她满意了,原大人自然不大满意。
待得韦大人说出,“大人,那些尽是骗术,只要细查,不难查出蛛丝马迹。”
原大人冷笑一声道,“你以为他这一场戏是做给谁看的?是做给百姓看的?不是,是做给你我看的。”
“若是做戏,什么时候不可以,偏偏要这个时候?”
“他是要示威,也是要示好,告诉咱们,咱们的手段,他不仅能应付,还能化解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如今这样,只是叫咱们不要再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有下人来报,“大人,贾易知的管家求见。”
原大人勾了勾唇,“叫他进来。”
又看了韦大人一眼,“你猜他这是来做什么?”
韦大人顿了顿,“示威之后,自然是示好。”
原大人冷哼一声,“这回倒还不算太蠢!”
果然那管家进来,奉上的是一箱子白银,“三万两银子,还望大人笑纳。”
原大人不动声色道,“贾大商人好大的手笔。”
那管事的低眉敛目,恭敬道,“东家说,大人如今位高权重,这些银子怕还是少。大人一帆风顺之时,东家也愿意同大人交好。”
这话说得就太露骨,反而言之,若是他执意要对付贾易知,便不会一帆风顺。
甚至于他若是还不珍惜现如今的位高权重去谋求范家的宰相之位,怕连这个位置也保不住。
原斐咬牙切齿道,“借贾大商人吉言了。”
那管事的拱了拱手,示意告退,看见韦大人时,那管事的特意说了一句,“先前去了韦大人府中之时,大人正好不在府中,大人的那一份已经送到府上了。”
韦大人滋味莫名,颌了颌首,那管事的便告退离开。
待他走后,原斐深吸口气,揉着额角。
“这贾大商人,不简单啊!”
“大人,难道咱们就……就这么停手了?”
“不停手你还想做什么?以他现如今在百姓之中的威望,你若是敢动他,不怕激起民愤么?何况,你当朝中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难道不知道这贾易知招摇撞骗的事,可为什么不闻不问?自然是因为百姓,因为民意!现如今,再要对他出手,朝中这些人也不会坐视不理了。”
“如今,百姓心之所向,他们巴不得送上你我二人给贾易知赔礼!”
韦大人不忿道,“这帮子小人,先前的事分明是他们默许,可一但出了事,尽是咱们的不是。”
原大人心烦意乱的摆摆手,“好在这贾易知做事周全,主动上门示好,如此,咱们也不会被那些人推出去做好处。说来,他保下了咱们二人一次,咱们也算欠了他一份人情。”
韦大人皱了皱眉,“那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