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底那天会遇上多少武功高强的暗卫?却不好说了。
王恬点点头,觉着这些布置相当妥当,便是他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便应了,带着一众手下歇息。
又等了两天,婉儿偷偷去祭拜过乱葬岗墓园中的矿工们,开始了计划。
这计划说来有些缺德,这靳家祖坟几年前迁到了左国城外,靳准又恰好是他们这一代本家的族长。
那么自然,若是祖坟出了什么事,他是势必要去看上一眼的。
何况偏偏是他爹娘的坟冒出了青烟……
于是这一天靳准怀着莫名的心情出了城,到底怎么回事?
那小商人才说了他有九五之尊的面相,这不过多久,祖坟冒青烟了?
他这颗心一直悬着,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受,可半路上心脏没来由的跳了一跳,靳准觉着不详。急忙撩开车帘,“回城,快回城!”
可惜已经晚了,婉儿安排的人手埋伏在四周,见人落入包围从四面八方杀来。
王恬一柄折扇舞得自如,开合之间几人已命丧扇下,并闲庭漫步般接近着靳准。
婉儿远远站在山头后看着,眼瞧着不出意外,那靳准就将命丧当场,这时,隐藏在禁军中的暗卫大发神威,不仅将刺客步步逼退。
还分出几个人去对付王恬,王恬脸上神色变了变,将折扇插回腰间。
随手在身旁的禁军身上抽了一把刀,同这些人缠斗起来。
可不过多时,又有一队暗卫赶来下马助战。王恬渐渐不敌,肩上胸前各被砍了几刀。
眼看埋伏的人手落入下风,婉儿一拳砸在身侧的山壁上,咬牙道,“走,出去助战!”
失败了,还是失败了,这些暗卫怎么会这么厉害?
还有,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怎么会又有暗卫追来?
婉儿当先带着几名矿工打扮的人冲下山,挥舞着铁镐喊道,“哪里来的贼匪,竟敢在某的地盘杀人?”王恬额上渐渐出汗,亏了,亏大发了,这些人的武功不下于他,还损失了那么多兄弟。
又看婉儿带着一众矿工冲下山来,当即下令道,“撤!”
那些人转攻为守,且战且退,靳准跳下马车背负双手看着。“不许叫他们逃了,留活口,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草莽,敢来行刺本官?”
可就在此时,婉儿带着的矿工们上前同激战的双方撞在了一起。
婉儿还在人群中高声道,“原来竟是大人,大人,小的这便命人擒了这些贼人。”
靳准原本觉着这小商人碍事,不大想搭理他。可想了想这小商人还是很有些用处的,不禁皱了皱眉,说了一句,“你退后些,刀剑无眼!”
就是这么一句,靳准手下的暗卫们手中的刀顿了顿,尽力避免着不要伤到这个大人关照的小商人。
偏偏这小商人很不长眼,举着一把铁镐冲到了那贼首跟前喊道,“小贼休走!”
王恬见围着自己的几人动作稍缓,再不迟疑,飞快向后掠去。
眼见还有人要去追,婉儿咬了咬牙,跟着追上去,将自己撞到一把刀上。
手臂上嗤的一声被砍了一刀,血迹顷刻间浸透了衣袖。
王恬带着仅剩的人离开的同时,看了一眼那为自己挡住了一刀的贾易知,蹙了蹙眉头。
婉儿捂着胳膊,疯狂的尖叫起来,“血啊,这是血啊!”
靳准揉着眉心骂道,“蠢货!”
又看暗卫们还要去追,阻止道,“以防贼人调虎离山,你们不要离开本官身边。”
“将他扶上马车,就近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婉儿带着人 皮 面具,看不大出脸色早已通红,只能看到她夸张的直冒泪花,捂着胳膊,“大人,小的的这条胳膊莫不是要废了?大人,救小的啊,大人!大人,小的这可都是为了您啊!”
靳准有些心烦意乱的骂道,“闭嘴!”
婉儿往后靠了靠,不敢再高声呼痛,只是抽着冷气。
到底婉儿出现的蹊跷,靳准忍不住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婉儿愣了楞,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意,“这附近便是小的那座献给大人的隐蔽的金矿,这几日小的没事就会来这里嘱咐一些事情,好等着大人来接收。可今日忽然听说,大人家的祖坟冒青烟了,正带着几个矿工爬上了一个山头,想去看看究竟。便看见底下有人在拦路抢劫,尤其还是大人您?小的自然是要舍命护住大人的!”
靳准直觉有些不对,一双眼睛盯着婉儿,“这金矿挨着本官家中的祖坟?如此凑巧?”
自然凑巧,这矿也是精心挑选的,能不凑巧?
婉儿面上仍是一脸讨好之意,“大人果真是洪福齐天之人,祖坟周遭尽是宝地,现下还能挖出金矿,小的真是没有跟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