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宁已经被自己听到的这些给震惊到了,自己的身份在听到眼前的嬷嬷说之前她已经隐隐的有了些猜测,可是一直也不敢去相信。
让她想惊呀的是自己的那个亲生的父亲竟然还活着。
这个才是让她震惊的地方。
“奴婢知道说了这些姑娘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可是眼下大皇子那边已经派人盯上大爷这边了,为了姑娘的安全着想,大爷才决定让奴婢回来,把这些都告诉姑娘,让奴婢日后就跟在姑娘的身旁,日后有个什么不测,也可以进宫求圣上。”王嬷嬷将心里的一切都吐出来,也轻松了许多,“姑娘的性子和夫人当年一样,只是可怜了夫人早早的去了,当年王爷一直不让夫人出去给人做工,王爷要继续给别人做首饰,却让夫人拦了下来,夫人说怕做这个之后丞相府就会找到她们,那个时候日子虽然苦,可是夫人和王爷都很开心,奴婢在宫里那么些年,都没有看到王爷笑过,直到夫人去的那一天,王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
“从屋子里出来之后,王爷便说他对不起夫人,是他害了夫人。奴婢明白王爷一直觉得如果不是与王爷在一起,夫人也不会过这样辛苦的日子,更不会这样早早的痛失爱女而去。”
王嬷嬷抹起泪来,“姑娘生下来的时候很可爱,肩上还有一块梅花的胎记,那是遗传,咱们王妃是从外蕃来的,家族的女子都有这一个梅花有胎记,姑娘生下来之后,王爷抱在怀里一直舍不得放手,只说是看不够,更说这一世终于有了家人。”
“后来姑娘丢了,王爷四下里寻找,一边又安慰着夫人,夫人却在一起寻不到夫人的下落后,便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就这么去了。”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王嬷嬷痛哭失声。
林攸宁也忍不住跟着落泪,明明没有见过那父亲母亲,可是此时此刻听到王嬷嬷说起这些的时候,她只觉得似一切就发生在她的眼前,想着生母因丢了她而伤心而去,父亲也离家出走。
“姑娘如今有了身孕,莫伤了身子才是,奴婢也是说起这些来伤心,这些年来奴婢每想到这样就忍不住伤心,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里,如今大皇子盯上了姑娘和大爷,皇家出来的人一向心狠手辣,姑娘这边要有防备才是。”王嬷嬷自己一边抹泪,还一边忍不住开口劝着。
林攸宁点点头,“嬷嬷也莫在伤心才是,父亲那边若是知道嬷嬷这般,也定不好受。”
“哎,王爷那也是伤心之下失了魂,对一切都看透了,只怕如今他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不然这么些年了,怎么可能一点音讯也没有呢,奴婢这些年也不是没有打听过,可是大爷知道后便让奴婢不要再找,只说找到了姑娘之后,再父亲,毕竟这才他才会有个交代。”王嬷嬷说起这些来也忍不住叹气,“当年因为大爷要进书院,夫人出去给人做工才丢了姑娘,这件事情大爷一直很愧疚,哪怕王爷和夫人没有指责过大爷一句,可是奴婢知道大爷的心里不好受,不然这些年来也不会一直不停的寻找姑娘了。”
“让大哥受累了,我也听嫂子那边说起过,每年发的饷银大哥都拿出一大半来寻我,害得家里的日子过的一直很紧。”林攸宁想起这些也觉得心酸。
王嬷嬷恨声道,“大爷也和奴婢都说了,奴婢看分明就是林府偷的人,不过是寻不到证据罢了,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他们也不会说出事情的真相来,大爷还不知道要寻多少年,也是老天爷保佑,姑娘长的与夫人这般的相像。”
林攸宁点点头,“嬷嬷,大皇子可是知道了我们是寿王的儿女?所以才会对我们出手?只是对我们出手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大皇子只知道通过大爷能寻到王爷,毕竟当年王爷给了大爷一块玉佩,只后遇到一人说知道姑娘的下落,条件却是要大爷腰间的玉佩,大爷为了寻到姑娘,这才忍痛割爱,哪里想到那人是个骗子,骗走了大爷的玉佩。这玉佩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大皇子看到了,再打听之下才知道是从大爷手里弄到了。奴婢现在只知道大皇子一直在寻找王爷。”王嬷嬷说起这些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严肃,“按大爷先前说圣上那边也在寻找王爷,只是如今却是大皇子私下里寻找,想来一定是有旁的算计,不知道京城这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林攸宁也没有瞒着王嬷嬷,便把自己中毒的事情说了,王嬷嬷听了之后神色大变,“这种毒是宫中惯用的伎俩,有些宫妃假孕得了圣宠,最后发现是假孕后,圣上自然会大怒,如今用到了姑娘的身上,到不像是想让姑娘假孕,像姑娘说的,该是知道姑娘有身孕了,这才让人下的药。”
林攸宁点头,“这些我和侯爷都已经想到了,只是不明白大皇子的用意,或者说只是董府的用意吧。”
“奴婢到觉得大皇子这么做,许是为了引出大爷吧,或者说是把大爷引回到京城里来,要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试探。”王嬷嬷到底知道的多,对宫里也了解,“大皇子如今一直在寻找王爷,大爷身边的王二还被抓走过,大皇子现在对姑娘下手,定是想引得大爷那边注意,看看大爷的反应,若是大爷心里有鬼就一定会有行动,这样一来大皇子就可以很确定大爷一定知道大皇子找的是谁。”
说到这里,王嬷嬷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大皇子冲着的人是王爷,已经这么些年了,圣上那边即使是想寻回王爷,却也不至于让大皇子这样的紧张。”
说到这些的时候,王嬷就那样紧拧着眉头,也不再往下下,林攸宁也不打扰她,心里明白王嬷嬷是在分析着事情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