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摊手道:“我没说完的话是,司老爷子的脉象浮取应指,脉率急促,间杂之间,似有游蛇行走。同时,太阳突鼓,眼皮半开半合,手指甲盖的月牙白蒙灰,这和中毒症状相悖,乃是鬼蜮之兆。”
“罗先生,请您说的明白点,这鬼蜮之兆又是指什么?”司聪追问道。
“所有真实疾病以外的邪症,都是鬼蜮之症,具体包括中煞、冲鬼、妖祟、灵祟、中蛊、中降、中巫以及所有的压胜之法。”
“那我爸爸呢?要不要紧?”司聪着急道。
“暂时没事,不过不能过三个时辰。”我扫了一眼司家的几个人,正色道:“司老爷子现在的症状,乃是中蛊之症。具体什么蛊吗,我现在不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司太太怀疑地看着我道:“你不是医生吗?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我就说,我家聪儿就是被你带坏的,才会在房间里焚香烧纸的,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司太太,你要知道,我现在是能救你丈夫的人!”我冷声打断了这个老妇人絮絮叨叨的话。
司太太戛然而止,瘪了瘪嘴,垂头道:“你既然知道是中蛊之症,那……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说是因为,这种蛊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的东西。而下蛊的人就在你们中间,与其等我说出来,不如让她自己伏诛。免得到时候连跪地求饶的资格都没有!”我轻蔑一笑道:“我这人就是太善良,医者,慈悲为怀嘛!”
刘大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道:“我哥把话都放在这了,还听不明白吗?就你这计俩,还不如野狐禅呢。在场的除了我们哥俩你们就四个人而已,四选一简单了吧!A,司少爷,B,司夫人,C,女保姆,D男厨子。”
司太太听了这话,审视地看了看保姆和厨子,见没人吭声,便大声骂道:“只当我平日里养了白眼狼。对,我这人脾气不好,可我对老司,那是几十年的感情,我要是对他下手,我天打五雷轰!”
“太太,你这是何苦赌咒发愿呢!”保姆叹口气摇了摇头。
“是啊,太太,我看咱们还是把先生送医吧,任由这外来的小子在这信口开河,万一耽搁了时间……”
司聪面色越来越差,摇摇头朝我道:“罗大夫,求你了,你就直接说吧,我真的是太担心我父亲了!我从没想到,您还有这样的本事……”
“看来,我给的机会很廉价,没人珍惜啊!”我一笑,摇头道:“既然这样,我就只能亲自把这人揪出来了。”
说完,我走上前,将司老爷子扶正,右手握拳,用中指拳包在其百会、神庭、太阳、耳门穴、睛明穴、哑门穴、风池穴、人迎穴八个穴位上,轮番缓缓轻柔。
渐渐地,昏睡不醒的司老爷子自己缓缓张开了嘴,最后连泛着白的眼睛也挑开了眼皮。
“罗大夫,我爸这是……为什么睁眼了,却还不醒啊!”
“别急,快了!”我说完,朝刘大进道:“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