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仰天呜咽,直挺挺倒在了巩俊岩的身后。黑血洇洇,顺着插入身体地树枝往外流。
刘大进牙缝吸溜着冷气,也蹲在了地上,使劲捂着自己的脸,痛苦不已。
“狗日的,这怎么越来越疼了。老天爷啊,你这么折磨我干嘛?”
刚才他情急之下,又一次用了忿怒宗,而且,还是其中比较凶悍的心法。毫无意外,脸上的闪电疤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而且,比以往几次疼的更厉害。以至于这家伙被疼的抱着根树桩直哼哼。
巩俊岩到底还是太年轻,术法也过于粗糙,只有近身乱战之术,却没有隔空御气之本领,虽有杀妖之心,却终究还没有除恶的实力。刚才热血冲头,一时激愤之下,冒然冲了上去,差点成了白猿的爪下鬼,所以,此时虽得救了,却一时僵愣住了……
半晌,巩俊岩回过头,看着地上躺着的白猿唏嘘道:“枉我在道门十年之久,竟然人妖不分,还为妖做为伥这么长时间,太讽刺,太惭愧了。我看,我终究不是什么修道的料……”
我刚想安慰一下这个颇有道骨的年轻人,毕竟,道骨是根基,术法可后天精进,一个人的内心善恶决定着他的修行高度。
可就在这时候,那倒地的白猿忽然身子一挺,又站了起来。
浴血的白猿看起来愈加狰狞可怖,突袭之下,一把就将巩俊岩抓在了怀里。
这狗东西倒也聪明,还想掳个人质和我坐地谈价,可他却不知道,就他这点分量,在我面前还不够看的,我也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嚓!”
白猿的爪子刚要扼住巩俊岩的喉咙,一道白芒已经飞掠而去。
等它和巩俊岩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芒已经一个盘旋,回到了我的身体中。
这,就是稚川径路。
杀戮无形。
白猿僵住了,下颌哒哒哒张了又张,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那硕大的爪子齐刷刷断掉落在了地上,而脖子也好像是爆管一般,噗的一下,浓血海涌……
巩俊岩浑身是血,挣了又挣,才从白猿的手臂中挣脱了出来。
“啊啊啊啊……”
看着仍旧直立在自己面前的食尸白猿,巩俊岩疯了一般冲了上去,手里的匕首雨点一般插在了白猿的身体里,刀刀入骨,刀刀剜肉,这半天压抑的愤怒和恐惧全都发泄了出来。
实际上,稚川径路飞出的瞬间,这白猿就已经死了。可巩俊岩还是把这个丑陋的家伙捅成了蜂窝,当白猿当胸在没有一个地方能容纳刀孔的时候,他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手里的刀也卷了刃,掉在了地上……
暴毙的白猿恶臭扑鼻,稍臾,一个浑浊的绿色光球便从其口中飞升了起来。
黑猫七爷眼疾腿快,嗖嗖几个跃步,一纵身,大嘴一张,就把那丹元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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