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就在大帐等你。”
“她还抱了一坛酒,说是陛下亲自次给您的龙泉涎,这等殊荣,整个大金国的武官都没有呢!”
我淡然一笑,转身看了看这些兵勇,正色道:“把所有的金银珠宝全都分下去,记住,一定要让所有的兄弟都能分到,而且连同明天的赏银一同分下去!”
“将军,这……这可是皇上赐给你的!”几个斥候马上道。
我凛然道:“无兵哪有将啊。这每一片金叶子,上面全是你们的血,我送给你们有什么不妥?分下去!但是,我不管你们是汉人,还是女真人,我要你们记住昨晚上我问你们的问题,如果,上面让你们南下侵宋,你们……”
“我们坚决不从!”众人其声喝道。
“有这句话,你们就永远是我的兄弟。分钱去吧!”我豪气一笑,朝众人一扬手,独自一人朝大营走了过去!
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希望降临人间。
大营篝火阑珊,将士们正兴奋的高歌,我背对着东方的第一缕鱼肚白,送别着独虎信的最后时光。
大营门口,站着两个目光苟且的宫人,我知道,他们是带着皇命来的,他们守在大帐之外,这就是皇命。
而大帐里,摇曳的烛光在晨曦之中已经不甚明亮,但那个修长的倩影还是映在了白色的帐壁上。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两个宫人微眯着眼睛,朝我躬身拱手道。
我目不斜视,看都不看这两个家伙,大步跨入帐中。
苏琪格缓缓转过身,泪眼婆娑,尴尬一笑,难得,这是苏茹少有的神情。
“你……回来了!”
我淡淡点点头,坐在将军案后,打量着苏琪格,这张面孔,和苏茹相比,少了一丝的决绝,多了一些幽柔!
“如你所说,我父王败了,一败涂地!”苏琪格缓缓将青花瓷放在了案上,满脸愧色道:“如今,你是王者之师,我是败军之女,是不是有点造化弄人?”
“这不算什么,我看到的人生起伏比这波澜壮阔多了!”我一笑道:“还好,你不还活着?”
苏琪格眼中有些悲悯,苦笑道:“未必,我现在只是悬在砧板上的一条鱼,陛下的刀还没决定是将我放之池塘,或是大快朵颐……不过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父亲活着就好了,我愿意代父而死!”
“放心吧,你死不了!”我一笑,将金樽朝前一推道:“陛下没和你说吗?只要你伺候我喝了酒,你就能生!”
“你怎么知道?”苏琪格无比诧异,不过,马上有变得有些颓然,苦涩道:“我知道了,你对我过去的嚣张是不是特厌恶?所以,你很期待我低三下四来讨好你,对吗?没关系,生有此父,必有此祸,我认了,而且,我很诚心愿意伺候你喝着杯酒。”
苏琪格将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位置,双鞋跪地,不敢再抬头看我,缓缓将那带着芳香的酒水倒入了金樽之中!
“随你怎么想,你只要记住,我喝了酒,你就能活便罢了!”我笑了笑,举起了杯,喃喃道:“凭君满酌酒,听我醉中吟,跋扈将军去,苍生皆得生。袁淳风这卦看的好啊,我要是不在完颜雍面前嚣张跋扈,他怎么会赐给我这坛好酒?我不喝酒,你们又怎么生?他又怎么会履行诺言?”
苏琪格皱了皱眉,喃喃道:“独虎信,你现在风光无二,可你的诗词怎么不高兴呢?这样吧,如果你不吝惜这酒,我以罪婢之身,敬你一杯!”
苏琪格刚要倒酒,我便随手一摆,将整坛的酒打翻在地,冷笑道:“我的酒,你哪配喝?苏琪格,此生再无独虎信啦,你且好好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