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关系,学艺的时候你也不知道他是这个人品啊!”
阿雅骂道:“这人不就是典型的渣子吗?看来他是从那之后改唱评弹的吧!难怪周围老戏迷都不爱理他,恐怕老辈人都知道他的无耻行径。也难怪他四十多岁才在外地骗来个媳妇,你想想,这种渣子谁会嫁给他?”
“就是!”老史也恨恨地骂道:“难怪他这次大出血,肯拿出一副名画作为诱饵,一再强调要卜爷将这烧死鬼诛杀,他这是想第二次杀人无形啊!这个老匹夫,怎么就没遭报应呢!”
我比较奇怪的是,薛伯阳的茶楼离老戏楼遗址这么近,为什么王春兰早没报复,晚没报复,偏偏最近开始报复呢?
看了看时间,已经四更天后半时辰了,所有的事,只能明天再解决了。
崔旗要回学校住,我们先送她!送到学校,老史就要往回开。
我犹豫了一下,让老史等一等,便将车停在了校园不远处。
三人都纳闷,不断问我在这等什么。其实我也说不准,就是直觉上觉得有点问题,
果然,没一会,便看见刚刚进了校门崔旗又出来了!
“唉?这丫头怎么又返回来了?莫非是又出了什么事?”苍颜和阿雅觉得奇怪,要过去打招呼,我赶紧把两人叫住了!
实际上,自从老史把卷宗念了之后,我就发现崔旗脸色不对劲。这姑娘平时精神气十足,永远都是一副斗志昂扬对所有事情感兴趣的架势,可是这一路上都沉默不语,脸色难看无比,所以,我总感觉这姑娘和今晚上这件事关系密切!
崔旗打了一辆车,我们不远不近地跟着,没想到崔旗竟然又返回老戏台去了,隔着建筑安全网足足烧了三刀黄表纸。
“卜爷,这……这是怎么回事?”老史惊骇道。
我叹口气道:“评弹是很难学的一种剧种,一点也不“江湖腔”,其唱词大多依平仄,是讲究韵脚的,没有一点古诗文底子,不要说唱,就是念都困难。崔旗就算是冰雪聪明,按她所说,仅仅一年就成了薛伯阳茶馆的台柱子,这绝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
“她本来就会评弹,到薛伯阳这学艺不过是个借口!”
三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结结巴巴道:“她这么干……图什么?”
我摇摇头道:“我只是猜测而已,老史,你看看卷宗短信里,有没有提到那个被挖棺批判的老艺人姓什么?”
老史一愣,赶紧打开手机,翻了好几页,瞠目结舌道:“天啊,竟然姓催……”
那就没错了,单凭这个姓氏,恐怕就知道了崔旗的动机!
烧完纸,崔旗站起身,走着熟悉的巷子奔茶楼去了!
“大半夜的,她去干嘛?总不会和那瘪三老头理论去了吧?”苍颜皱眉问道。
理论?应该不会吧!
要是一个靠理论过日子的姑娘,她就不会学了医术学武术,学了武术学法术了,更不会“卧薪尝胆”潜伏那么久,恐怕,暴风雨远比唇枪舌剑来的更凶猛一些吧!
“老史,赶紧追上!”我大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