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的三界,天界、冥界和阳界里,好歹人还是阳间主宰。可要是按照他这种说法,神魔成了一顶一的大族,鬼占去了一界,人和妖灵怪类才占据了一界……
可是,不爽又如何?这老乌龟说的如此笃定,况且,在所有修为中,阳修的过程确实最艰辛,也确实最微弱。毕竟,像花木木这种将阳修参透到如梦如幻境界的没有几个。
我装作索然无趣道:“不是老道,话说回来了,你家少主骗我来这,不会就是为了给我将故事吧。好,就算你们魔族曾经也是幽幽正道,也曾在天地间获有一个席位,可这和我有毛线的关系?你们二位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回了……”
海蟾子急了,连忙道:“别走啊罗先生,这四界盟约您还没看呢!”
“我看那玩意干嘛?一来我不是考古学者,二来我也不是书法爱好者。再说了,我又不是阴阳主宰,也不能帮你们拨乱反正……”我摆摆手,转身要走。
海蟾子却一把拉住我,大叫道:“您能!”
“我?”
海蟾子正色道:“罗先生,您何必和我装聋作哑呢?如果说,一百年前,你还无心这阴阳权力场我信,因为您眷恋人间,还想着人间繁华,想着和史皇氏人间百年,可这一百年后,您回到冥间,不会没有触动吧!您既然去了南赡部洲,难道您没有一点跳反的心吗?”
“什么跳反不跳反的,又不是三国杀!”我淡淡一笑,仍旧装作浑然不知。
海蟾子急的抓耳挠腮,那赑屃却慢悠悠说道:“顺,不妄喜;逆,不惶馁;安,不奢逸;危,不惊惧;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小尊者,您的眼睛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如果不是确定你就是需要我等的人,我是不会将这四界盟约显露出来的!”
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悲欢不溢于面,生死不从于天。
这是我这一百年才学会的东西,不过,这赑屃毕竟是龙族之物,它还是看透了我的心思!
既然如此,只能摊牌了!
我转过身,冷眼看着赑屃和海蟾子道:“你不要说什么不忠于任何人,只从于天道;你也不要说什么魔族无辜,与我修好。凡事都需要时间,时间能证明真伪,时间也能给人杀人的动力!”
我说完这话,大声道:“四界盟约?好,我倒要看看,这千万年前,修行术的规矩是如何制定的!”
赑屃颔了颔首,竟然匍匐了下来。
“小尊者,请吧!”
他这是要让我登上鳌头以便观看?
我终究还是迟疑了一下。
“小尊者不必介怀,所谓鳌头,不过是人间俗人的吉祥话罢了。这龙头,照样该为圣者低头,您承受的起!”赑屃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安然承受的样子!
没有人不虚荣,我也不例外,此刻听着赑屃这话,还真有点心潮澎湃。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它都这么说了,我还谦让个什么?一纵声,跳上了赑屃浑圆的脑袋,站在了盟约碑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