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事,别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一切都有我。”我说道。
“只能这样了。”张晴点点头。两天不见,张晴已经消瘦了很多,穿衣风格也是大变样,规规矩矩丝毫看不到城里人该有的风采,说到底张晴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农民后代,骨子里该有的朴素一点也没变。
我见张晴发愣,打岔道:“赵小溪家是不是也在这个村?”
“不是,她家在五十里外的,赵家庄。”张晴说道。
“哦,这样啊。”我应道,五十里也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我原本打算着这件事处理完了去赵小溪家看看。
一顿饭吃的马马虎虎,吃完之后,张晴收拾着碗筷,我有点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抽着烟,看着璀璨的星空胡思乱想。突然主房的门扉一响,张母窸窸窣窣的走了出来。
我起身开口问道:“阿姨,叔叔没事了吧?”
“还好,一时半会死不了,睡了,我可怜的儿啥时候才能回来啊!”说着,张母直接摸起了眼泪。我理解张母的心情,这件事虽然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这些生活在低层的老农民来说无疑是天塌了一般。儿子被抓,丈夫被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以泪洗面。
“妈,你别太担心,吴磊的叔叔是市局公安局的队长,明天有他出面,弟弟一地能回来的。”张晴从厨房出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真的啊?”张母一惊,浑浊的目光中顿时蹦出一丝期待。
“呵呵,是的,阿姨,从法律上讲你们是受害人,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权利拘留张强,张强不但要被无罪释放,完了还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呢!”我笑着安慰道,能让老人睡个安稳的觉,比什么都重要。
“好。好,那我就放心了,青天啊!我这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爹去。”张母欣喜道,起身向主屋跑去,朴实的样子让人动容。
“我妈,没上过学,买东西连账都算不来,三十多才生下我,身体也不大好,每天除了知道窝在地里劳动,就是回家做饭,一辈子和和气气的也没欺负过人,没想到老了竟然被别人欺负……”说着,张晴鼻子一酸,兀自~摸起了眼泪。
“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安慰道。有点感同身受,不自觉的想起和爷爷一起生活在农村的样子,这一晃白驹过隙,已是很多年,人生一世,沧海桑田,有很多是我们不能够直视的。比如说生老病死,比如说贫穷与愚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环境。抽中华的永远理解不了抽旱烟的难处,吃龙虾的永远也体会不到吃酸菜的心酸。这个世界很大,大的我们无所适从,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亿万星辰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尘埃,也很小,小的我们的眼睛中容不下太多的心酸艰难,理解包容,只看得到谁在开好车,谁在住别墅,谁在人群中招摇过市,堂而皇之!
这就是人生,每一个不同的,艰辛的,幸福的,满足的,不易的人生!
夜已经很深了,风也有点凉,张晴默默的发着呆,我知道此刻的我是她所有的希望,甚至是她一家人的希望,而我的希望又是谁呢?
“睡吧!”我轻声道。
“好,你今晚先睡到我弟弟的房里。”张晴说道,带着我走进了偏房。房子打扫的很干净,被褥都是崭新的。
“睡吧,我就在隔壁。”张晴浅笑一声,眉宇间带着一丝丝淡淡的羞涩。
“好。”我应道,和衣而睡,安静的小山村,漾不起丝毫的波澜,渐渐的我进入了梦乡,猛然听到门扉传来一声轻响,还以为是地鼠什么的呢,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个妙曼多姿的胴~体,盈盈的朝我走了过来。
“干嘛?”我轻声道。
“心里难受,睡不着,你抱着我睡。”张晴嘤咛道。
“好吧,上来。”我无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