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席言走上前,狠狠地瞪了关昊扬一眼:“关昊扬,你会有报应的!”
然后她扶起秦奶奶:“奶奶,叔叔,小轩,我们走。”
秦语轩也主动乖巧的和席言一起搀扶起秦奶奶,扶着无力且伤心的秦奶奶往婚宴厅外走去。
“言姐,我们去哪儿?”秦语轩大大的眼睛里都是担忧,“我姐她会不会有事?”
“你姐她不会有事的,你难道不相信你姐的为人吗?”席言反问他。
“我相信,只是警察都好凶,我怕他们欺负我姐。”秦语轩也有些恨自己帮不了自己的姐姐,只能看着她受罪,“如果二哥在这里就好了,他那么厉害,一定能帮到我姐的。”
席言看着秦语轩在提到“二哥”这个人的时候,一双黑眸里闪耀着崇拜的光芒,听他的口气,这个叫“二哥”的人一定是非常厉害的人。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个二哥是谁?你亲戚还是……”
“二哥他不是我亲戚,是我姐的朋友。”秦语轩抿了一下唇。
“那他叫什么名字?”席言也是无意问了一句。
“二哥说他叫霍靖棠。”秦语轩的眉眼都带着高兴。
席言听到这个名字后,浑身一怔,脚下的脚步子顿住。她侧眸看着秦语轩,看着他那张素白的脸,原来他认识霍靖棠。这个世界唯一可以救秦语岑的人不就是他吗?刚才她因为生气,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小轩,还是你聪明。”席言的眼睛里也升起了希望之光。
只是秦语岑那么狠心地和霍靖棠之间断绝了关系,执意要嫁给关昊扬,已经深深地把霍靖棠给伤得彻底。现在她出了事。她若是去找霍靖棠帮忙。他会帮忙吗?帮一个曾经狠狠伤害是他的女人!帮一个被她自己选择的男人陷害的女人?她蹙眉,想着这种可能性会有多少?
她很是纠结,可是除了他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到秦语岑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好友,她怎么也要厚脸皮贴上去求人。想到这里,席言把伤心过度,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秦奶奶交给了秦祥。
“叔叔,你扶一下奶奶,我有一个重要的电话要打。”席言忙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了手机,把熟烂于心的手机号码输进去,拨了出去。她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霍靖棠的回音,电话却一直响着,却没有人接。
而霍靖棠此时在医院里处理他受伤的那只手。
他站在三楼的时候他看着秦语岑在她父亲的带领下走到关昊扬那里并交给了他,他再也无法看下去了。他握中手中的酒杯稍一用力就握碎了,酒杯的玻璃碎片就扎进了他的右手掌心里,鲜血从伤口中滴落下来,滴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而他倒不觉得手上疼,但心里却一直闷闷的,有一种想用力抓住一样东西,但用尽力气却怎么也抓不住,那种感觉想让人抓狂。
他承认自己是小心眼的,不想看到秦语岑在别外一个男人的怀里扬起幸福灿烂的笑容。他也不想听到她在他的面前说出“我愿意”三个字。他怕那三个字化成淬毒的箭插进他的心口。而中毒的他会慢慢死亡。他狼狈的逃开了,以看自己受伤的手为借口而逃开。
简希替霍靖棠把掌心中扎的玻璃碎片给取了出来丢在盘子里,那透明的玻璃片上沾着刺目的鲜艳血水。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酒也能把自己的手给扎伤了?”简希替他清洗着伤口,消着毒,“你这是有自虐倾向?”
“酒店里的玻璃杯质量太差了,我轻轻一握就碎了,我得回去查查是谁用这种不上档次的次品来鱼目混珠。”霍靖棠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一点都不关他的事,是酒杯的问题,“扎到我到没事,把客人扎到了怎么办?真的彻底好好查查,以儆效尤。”
“是自己心里有事儿吧?还真会赖到酒杯上。我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简希和霍靖棠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只是两人的关系像是兄妹。
“我像是有事儿的人吗?”霍靖棠冲她挑眉,一副傲娇的高冷模样。
“算我多事了行吗?”简希知道怎么也从他的嘴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追问了。
她替他的手掌上了药后,把他的手掌缠了一层白色的纱布,那纱布弹得就和包子一样厚。霍靖棠蹙眉,看着自己那只手:“你有必要缠成这样吗?”
“你难得受一次伤,得好好养养。”简希冲他温柔一笑,然后扯下自己手上的透明手套,推开清创间的门,往她的办公桌而去,“我给你开些药。你的手千万不能碰水。”
“那我洗澡怎么办?”霍靖棠也随后走了出来,坐到了她办公桌前。
“你可以找上次那个大美女替你洗啊,反正我不会介意的,就不知道那位大美女会不会介意。”简希取笑着霍靖棠,难得这么畅快地调戏他这座冰山,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当然要好好把握住,“二哥,你说那大位大美女会介意吗?”
霍靖棠伸出左手点了点她面前的桌子:“好好开药。我严重怀疑你是怎么当上医生的?怎么没去婚姻介绍所当媒婆啊。”
“二哥,你嘴太毒了。”简希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把药单给打了出来,“你坐会儿,我让护士去给你取药。”
说完,她便出门,把药单给了一个护士,让护士去拿药。
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席言打来的。看了好一会儿,霍靖棠才接起了电话,对方咬了咬唇,“霍总……”
“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霍靖棠放冷着自己的声线。
“霍总,我也不想打扰你,可是你知道吗,岑岑出事了。”席言鼓足了勇气把秦语岑的事情简单说一下,“她被警察带走了。她一定是无辜的,是关昊扬那个王八蛋陷害她的。霍总,我能想到帮岑岑的人只有你了,小轩也很担心他姐姐,让我求求你帮忙。你就不要计较过去,帮帮他们一家吧。”
秦语岑被关昊扬陷害,被警察带走了?
他得到的是这件一条信息。他离开的时候婚礼不是还好好的举行着吗?都开始宣誓交换戒指了。他才离开多久,事情就来了一个逆天的大转变了吗?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电重要的情节。
“霍总,你在听吗?你能帮帮忙吗?我替岑岑感谢你。”席言见他半天没有回答,便再轻问了一下他。
“我知道了。”霍靖棠握着手机,声音更是冷了一分,“但是这声感谢你代替不了,我要的是她亲自感谢。”
说完,霍靖棠便挂了手机,微微眯起的墨眸里开始结霜飞雪。他胸口起伏了一下,怒气涨满了心口。他都分不清楚他是在气秦语岑因为愚蠢而受伤,还是因为关昊扬这个渣男狠心伤害了她。
他蓦地从椅子上起身,抓起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阴沉着一张脸,寒气围绕在周身,吓退了看病的人。
简希折回来正好遇到走出来的霍靖棠,一看那黑着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你这是怎么了?”
“有事。”霍靖棠就丢了简单的两个字,擦撞着她的身子就走了过去。
简希的肩拼膀被他撞疼,身子晃了晃,直觉事情不简单,她转身追了上去:“你的药不要了吗?”
“不吃药也死不了。”霍靖棠站要电梯边等待着,看着那不动的数字,他很是不悦地蹙紧了眉。
他一掌拍在墙上,低咒了一句,转而急步走向了步梯,跑了下去。、
简希第一次看到这么不冷静的霍靖棠,也这么的失去分寸。
霍靖棠上了车,打了电话给徐锐:“徐锐,秦语岑进了警局这件事情你怎么都没有通知我。”
“总裁,你以为你不想听到有关秦小姐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及时通知你。”徐锐看那天的情景,他们之间好像是已经断了关系不上吗?对于不放在心的人和事,霍总不都是不理不问吗?
“你以为……我的心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揣度了?”霍靖棠的语气冰冷到可以冻死人,让徐锐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这个月的奖金,不……三个月的全扣了。”
“总裁……”徐锐他还真是冤枉,但又不敢反驳。
“你打电话给沈清,让他马上到天京区分局来。”霍靖棠厉声吩咐着他。
徐锐是一丝都不敢怠慢,连连点头。马上就给本城的金牌律师沈潇打电话过去。
霍靖棠很快就到了警察局,他一进去就看到了席言和秦语轩坐在那里,十分的焦急。她把秦奶奶和秦祥安置在了家里。就想到警局来看看,她刚出门,秦语轩就拉着她的衣袖让她带上他。她只好带上他,心想如果遇到霍靖棠的话,他也是一位好帮手,可以替自己的姐姐求一下情。
同时席言也看到了霍靖棠,她立即起身迎上前去:“总裁,你来了?”
“二哥……我姐她……”秦语轩也上前。
霍靖棠看到秦语轩后,凝重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小轩,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姐有事的。”
“二哥你的手怎么了?”秦语轩发现了霍靖棠受伤的手,“一定很疼吗?我帮你吹吹。”
“不用了,我不疼。”霍靖棠摇头,“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审讯室接受警察的审问。”席言看着审讯室的方向,“警察让我们在这里等。”
说话音,一个警察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席言眼角余光扫过,认清那名年轻的警察,就是今天在婚礼上把秦语岑带走的那个为首的警官沈淳。她立即上前,张开双臂拦住了那人。
“我要见秦语岑。”席言怒瞪着沈淳。
他年轻有为,穿着警察的制服的特别英气,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正气凛然让人肃然起敬,可是这对于席言来说却没用。她现在只是一心急着要见秦语岑。
“要见也不急于这一时。”沈淳面对着心急的席言却是特别的冷静,“先把事情办完后才能见。”
“你--”席言咬牙,“我跟你说了岑岑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席小姐,请不要激动。我也说了办案是有过程的,做完了记录,有人保释她就能走,不能的话,就只有拘留在这里。”沈淳解释着。
“沈警官,你若是不让我见语岑一面,我跟你没完。”席言大有豁出去的决心。
“席小姐,你要怎么和我没完呢?”沈淳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从上到下扫过席言,让她更是狠瞪着他。
沈淳的眼角扫光扫到了站在一边的霍靖棠,眼里的光芒闪了闪,恢复如常:“原来是霍总,你到警局有什么事吗?”
“沈淳,我要见秦语岑。”霍靖棠不忘拉着秦语轩上前了一步,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可真让沈淳出乎意料之外,他点了一下头:“我去看看。”
“你哥哥沈清马上就会过来,我要保释她。手续方面让你哥去办。”霍靖棠与沈家两兄弟都熟悉。
他们两兄弟是双胞胎,一个做了有名的律师,一个做了正直的警察。都说沈家出了两个好儿子,人人羡慕,想和他们沈家介绍姑娘的人也多。可两兄弟都还没有把感情的事放在心上,专心工作。
霍靖棠话音刚落,沈清便从外面走了进来,相比起沈淳的英气,他显得更干净斯文,一逼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也挡不住他眼神的犀利与毒辣。他微笑着走上来,公事公办向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沈警官,你好,我是霍靖棠的律师,我代表我的当事人要求保释秦语岑小姐。”
沈淳也轻笑着与沈清握手,压低声音:“哥,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然后对大家道,“走吧,我带你去看秦小姐。”
沈淳在前,身后跟着霍靖棠,沈淳,席言和秦语轩,一行人来到审讯室外。
“霍总和哥进去吧。”沈淳看了一眼席言和秦语轩,“你们就在这外面等着。”
沈淳打开审讯室的门,原本不大的室内光线也不太好,只是头顶的白炽灯打下来,让人觉得明亮刺眼。
而室内中间的一个三角桌边坐着秦语岑和问话的两名警员,他们见到沈淳后起立打招呼。
“沈警官,我们问什么她都不是说没有,就是不知道。我们问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其中一名男警官如此道。
看个女警官看着那样美丽,又披着婚纱的秦语岑,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她很可怜,出事到现在她的丈夫都没有来过。一个女人就在婚礼上被抛弃了。
“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先出去吧。”沈淳便让他们离开,霍靖棠和沈清走到了三角桌边。
秦语岑坐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灯光刺得她她眼睛都睁不开,又因为一直回答问题,没有喝水,这会有些口干舌燥的。
她坐在这里,她想了许多,年少的关昊扬,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在那颗开满白花的樱花树下,还有他出国时的嘱托,到回国后对她的所用所为。那个记忆中的关昊扬已经变成了今天报复心重,狠心恶毒的男人。
他所谓的不同意离婚就是想在婚礼上这样狠狠地羞辱她一次,让她彻底地端入人生的地狱里,让她再也站不起来!
不,她是打不倒的!她的双手十指紧紧地扣着椅把,扣得指骨泛白,手背青筋突起。
可是为什么她却是这般的无力……心,空空的,只有冷风呼呼的往里灌。
她真的承认自己倒下了吗?才会如此的无力,如此的茫然和痛苦……
“在想什么呢?”温柔低沉的男中音在这安静的室内响起。
她听到有响声,只是本能地抬了一下头,她微眯着眼睛,光线下一时看不清楚站自己面前的这个挺拔的男人是谁。而霍靖棠则看到她还穿着婚礼上那套婚纱,来不及换下就到了警局里。灯光把她本就白晳的脸蛋映照得更是惨白。原本那柔软鲜艳的唇瓣也失去了血色。漂亮的新娘妆花了,发型也乱了,她此刻是多么的狼狈,像是被主人狠惦遗弃的小狗儿,脆弱的轻轻一碰就会碎。
她只是抬了一下就低下了头,入眼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霍靖棠为了方便她,在她的面前轻蹲了下去,她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霍靖棠,这张脸在灯灯下立体而深刻。
“你怎么来了?”她对他艰难地扬起了笑。
“我是来带你走的,别怕,有我在,全都交给我就好。”他话一落,便被他拥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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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应该可以领离婚的本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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