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燕的经历让人深深的心疼,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会为之难过,抱怨命运的不公。但是就是这样柔弱的她经历过生死后,还是坚强地站了起来,依旧保持着她那颗最高洁善良的心。她始终坚强,坚持着自己最初的心,才没有可悲的迷失自己。
秦语岑看着她眼底涌动的泪水,她觉得呼吸好疼,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扯疼自己的心。这份难过是为江书燕,为乐乐,更是为霍靖棠。她爱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把所有的不公都压在心底,而自己去承受着一切。
白雪霄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霍靖棠的前任,情深义重,一个是现任,温婉独立,这两个女人都对他这么重情重义,勇敢的这么的让人钦佩。
人生能遇到这样的红颜知己,便是无憾!
白雪霄也默默的端起了咖啡,送到薄唇边抿了一口,目光从江书燕的脸上移到了秦语岑的脸上:“语岑,现在书燕已经把她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你是一个明事情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样的选择。我哥他真非存心欺瞒,对你的一切谎言都是善意的,是怕失去你的。”
“雪霄,我心里很乱。”秦语岑紧紧地扣着水果茶水杯,她抬眸看着对面的江书燕,“你不会明白我们女人的感受。在我听了江小姐的话后,我的心里是豁然开朗,不再纠结和靖棠之间发生的事情。我是很心疼靖棠,可是江小姐的也是无辜的,她失去的一切又该谁去补偿?让我心安理得把我的幸福建立在江小姐的伤口之上,我怕--”
江书燕微微一笑,打断了她:“秦小姐,让我失去这一切的是那个伤害我的人,不是靖棠。而我说出所有的事情也并不是想要得到你的同情,我不想你把我看成一个弱者,一个需要怜悯的人。我不可否认我是一直爱着靖棠,只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早在五年前被我亲手斩断了,我和他只算旧识,不是曾经的关系,我自然也不会去纠缠他。况且他也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我清楚的知道我和他之间已经结束,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就算回到从前,他也没有对我动过心,他对我好只是担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你不要觉得我是乐乐的母亲,因为我和靖棠曾经的关系,就理所应当在一起。我也有属于我的骄傲,我不会接受你因为同情我而退出,把靖棠让给我,这不仅是对我的侮辱,也是对靖棠的不尊重,对你自己的不尊重,你懂我的意思吗?”
与其实让三个人痛苦纠结,不如让她一个人退出。她不争不抢,她只想问心无愧。
秦语岑惊讶地看着江书燕,看着她的隐忍的泪水终于从眼眶跌落下来,她的眼里依然保持着那份笑意:“我不能给他想要的幸福,但我想要他幸福。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让她过的比自己更加幸福快乐。他爱的人是你,而你也爱着他,你们相爱便是最好的结果。把他交给你,我真的很开心很放心,我相信你可以连同我那一份爱一起保护他,给他幸福。秦小姐,以后都不要再为因为我和我乐我的事情纠结了,我是真心的祝福你们。可不能让我白白的揭开伤口而疼痛。”
“江小姐,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会连同你的那份爱一起给他,让他幸福。”秦语岑不再有任何的负面想法,她染着笑意的眸子也氤氲着水雾,却是外格的明亮。
“就才是我想要听到的答案,我让我觉得我活到现在还是人价值的。至少我可以帮他得到幸福。”江书燕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这是开心的泪水。
秦语岑伸手过去,握住了江书燕的手,就这么轻轻地握着,给她力量,给她安慰,还有感谢。
看着他们两人之间这么和谐的相处,白雪霄也放心的笑了。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语岑,你是随我们一起回去,还是我们先回去,你再回来?给哥一个惊喜?”白雪霄问她。
“我总要收拾一下,不能说走说走吧。”秦语岑看了一下时间,“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我想江小姐和你都饿了,我带你们去吃临县的特色菜,你们吃鱼吗?因为临县靠海,所以这里的海鲜鱼类是最大的特色。”
“可以,那就尝尝吧。”白雪霄点头,现在他们回去肯定会饿的,吃了饭才有力气回去。
“好啊。”江书燕也赞同,“既然已经来了,也该尝一下这里的特色。”
后来他们便一起去了一家临江鱼馆,在这里都是点杀新鲜的活鱼,他们到的时候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幸好他们运气刚,刚到就有一桌客人买单离开,他们便有了位置坐下。
秦语岑让江书燕和白雪霄点菜,他们则让她点,说她知道这里的菜色,所以秦语岑便只好接下这个任务,问着右手边的江书燕:“江小姐,吃辣还是清淡的。”
“我的口胃偏清淡一点。”江书燕这些年在国外,很少吃辣菜,休养生息,所以也习惯了西言的菜式,吃得清淡,“语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也别江小姐江小姐的叫我,就叫我书燕吧。”
“好。”秦语岑看了一眼对面的白雪霄,“雪霄,你好像可以吃辣。”
“还行。”白雪霄想起了上席言第一次请他吃饭去吃的那家农家乐鱼头火锅。
秦语岑点了清淡和麻辣两种味道各一小锅,还点了几份素菜,一份汤,这样三个人也够吃了。
厨房的动作也快,十多分钟便上了些菜,在半个多小时内把所有的菜就上齐了。
“你们就都不要客气,尝尝。”秦语岑替江书燕夹菜,“书燕,你多吃一点。”
“嗯。”
白雪霄看着本来是情敌的两个女人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而这么友好的相处,在外人的眼里肯定会觉得太玄幻了。可是她们之间的经历又是相似的,都是在人生道路上吃尽苦头的女人,却依旧坚强地站起来,面对着一切困难,她们又是如此的大气而善良,因爱而大度,却没有扭曲自己的灵魂,所以以后人生,老天一定会善待他们。
江书燕和白雪霄都很称赞这里的味道,非常好,那种美哧在唇齿留香。
秦语岑结的帐,虽然白雪霄有争着付账,可是秦语岑怎么会同意。
他们三人出了鱼馆已经是八点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空气里很冷,细雨中夹着小雪点。
“天气不好,又晚了,要不你们就住在酒店里,明天再回去。”秦语岑看了一下不好的天气,“雪霄你这样开车回去,我不太放心,若是我不留着你,言言也会怪我的。”
“书燕你呢?一晚不回去,不会有事吧?”秦语岑又问江书燕。
“我可以留下,但明天我想你和我们一起回市里。”江书燕自从那天从江家出来后就一直没有回去过,也不会有人会在意她是不是回家了吧。
现在是一个人在外面,这些天都住在一家比较便宜的快捷酒店里。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现在是的困境,她也在积极的找工作,希望能有希望。在国外那些人她也没有去工作,时间都用来治疗自己的心病,每天能坚持的就是练习毛笔字和画国画,让自己的心绪因此而平和。
“明天周日,一起回去也好。”白雪霄也觉得江书燕这个提议很好,他们都不想霍靖棠再受折磨了。
他们的关心和热情让秦语岑无法推卸,只好点头答应:“那我回去整理一个,明天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秦语岑陪他们一起去酒店开了房,就是上次他们采风住的那家,响临县最好的酒店。
江书燕先回了房,白雪霄则送秦语岑回去,在离开前叫住了她:“语岑,你不必有什么情绪上的负担,书燕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她是很可怜,但是她还是站起来了,也清楚的明白覆水难收的道理。这样的女人是不多得,我想一定会有属于她的缘分出现的,她会得到幸福的。我突然觉得其实我哥才是那最可怜的人,最缺少关爱和温暖的人。要说老天对谁不公那他才是,本是含金汤匙出生的人,本该有一个美满的家,享受父母的爱,可半路却来了一个老哥,还对他心怀怨恨;本来就优秀有能力,却要因为对爷爷的孝心答应联姻,事后自己的未婚妻遭害,他的心里并不比书燕难受,还要承担一切;现在遇到了自己想真正爱的女人,却又是困难重重……人人都只看到了我哥风光荣华的一面,可是他的心里吞下了多少苦,却无人能知。语岑,你的同情可以给书燕,但你的爱该给我哥。他孤单寂寞了那么多年,只有你能温暖他。”
秦语岑对着白雪霄必怅然的眸子,觉得他的话是有道理的。人人都只知道霍靖棠高大英俊,出身豪门,优秀无比,能力卓越,可是谁又看到了他背后的辛酸。不是真正了解和亲近他的人是不会看到的。她似乎也忽略了这些,而只是同情着江书燕,似问,他又是何其的无辜,要遭遇这么多的事情,承受命运给予的不公?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们都在为我们着想,我不会轻易的放弃他。”秦语岑心里最后一丝的犹豫和阴霾被白雪霄的一番计算机给驱散,她眼里的笑意再也没有一丝的忧伤。
秦语岑与白雪霄道别后回了自己的家,小巷里的路灯在这下着零星小雨的夜里很微弱的亮着。秦语岑脚下匆匆,但却轻快。当她快走到自家的门前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黑色大衣,领上是光滑水亮的狐狸毛,整个人都衬得更高贵不凡。他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站在门前,微弱的光芒镀在他的身上,晕开光晕。安静得像是遗世独立的画卷一般。
虽然秦语岑没有看到他的正面,但这个背影对她来说是如此的熟悉,在梦里徘徊无数次。她放慢着脚步,轻轻走过去,每走一步,脚下却沉了一分,就连眼眶都开始泛起了灼热,刺痛了她的眼睛。
男人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他慢慢回头,那个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般,别有一种味道。他的视线和秦语岑的视线相接,幽暗的瞳孔里蓦地闪过震惊。霍靖棠没想过会在这外面遇到秦语岑。他惊讶之后,瞳孔里染上了浅笑。他走向她,站在在她的面前,一手捉起她的手,把手里的黑色大伞塞到她的手里。
他一言不发,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温柔星光。
然后他转身,迈开脚步准备离开,看着他的身影往小巷的前方而去,她怔了好几秒,伞把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指尖的温度。
她眼眶酸涩着,然后丢下了伞,跑了上去,自霍靖棠的身后拥住了他。他顿下了脚步,而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一僵。她这就么抱着他,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厚实的大衣上,面料柔软而舒服,像是他手掌心温柔的抚摸一般。
夜色漆黑,光光暗淡,雨夹雪轻轻的飘落着,他们的呼吸都那么轻,天地间似乎都失去了声音,他们就这么静静地站着,他任她紧紧地抱着他,享受这已经不知道失去多久的温存。他不敢动,怕自己一动,这就是一个虚幻的梦,她就消失不见,而她也不动,只想感觉到他真实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靖棠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片湿润,他伸手去覆在她的手上,准备拉开她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她却反而扣得更紧了,不愿意松开:“你见到我干嘛要跑?我是洪水猛兽要吃了你吗?”
“我说过你想冷静一段时间,不希望我来找你,我怕……你不愿意见到我,所以我就只好离开。”他的手握着她的手,声音很冷静的陈述着。
“你已经看到我了。”秦语岑强调着,“你能让我当没看见吗?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小心翼翼了?”
“遇到你后就再也不敢大意了。”他自嘲一笑。
“那还要跑?”秦语岑抬眸,顺着他宽阔的后背只能看到他的颈上的狐狸毛,“还要我一个女人追上来把你给……抱住。你是男人,怎么能让女人主动,你不知道女人天生害羞吗?”
霍靖棠扯掉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转身面对着她,两人的面容都半隐在了阴影里,但那双相对的眸子却特别的明亮,像是银河中闪亮的星辰:“岑岑……我说了我怕你不想见到我,我只能躲啊……”
“我说过不想见到你吗?我只是说要冷静而已……那你还跑来做什么?不会就是想在我家门口看星星吧?”秦语岑抬颈上的看了一下乌云层层的天,“今天下雨,好像也看不到星星。”
“我是因为想你了……”霍靖棠已经抵不过那份对她思念的煎熬,趁这周末便到了这里来,本没想过会遇到她,只是到她家门前看看便好,“你想我吗?”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问得小心翼翼。他的眸子山幽暗得像是暗夜里最明亮的星,那些黑暗都无法让其黯淡下去,就像是能指引她方向的明灯,让她从暗黑中一直走到他的怀里。
“靖棠,我想,很想很想……”她眼里是欢喜,是深情。
霍靖棠将她抵在了小巷的砖墙上,薄唇就快速地压上她的唇,小心地吻着,而秦语岑本能的攀着他的肩,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柔。她的顺从。她的迎合让他更是激起了狂情,轻嘝渐渐转为了深吻,似要把这段时间那已经溃堤的思念都在这一吻上,深深的用力地纠缠着彼此。他们不知道吻了多久,吻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后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彼此。
秦语岑的眸子因为动情而水亮光明,柔嫩的唇瓣在他的亲吻下红肿潋滟,绽放着迷人的风情,让他为之深深的迷恋。
他就这么深深的盯着他,将手指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托起了她的后脑勺,让她看着自己:“我还意犹未尽怎么办?”
“那只是你的事情……”她笑着,眸光晶莹。
“那只好再来一次。”他说完,又低头来擒住她的唇,再一次从她的唇齿掠夺着她的美好和甜蜜,这样的味道让他是如此的喜欢如此的沉沦。
他们吻得是难舍难分,太久的分离让热情来得更猛烈,他们都不想放开彼此,只想这样吻到这个世纪末也好。
可空气耗尽,还是不得不分开。
霍靖棠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指腹上的触感柔软美好:“岑岑,对不起--”
她把自己人的纤纤玉指抵在了他的唇上:“不要说对不起,我不想听。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才会出现,我以后都不想听这三个字。”
“那以后我都不会再说这三个字。”他把她的手从唇上抓下来,握在掌心里,“岑岑,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靖棠,书燕她来找我了,她把你们之间的一切都告诉我了。”秦语岑对着他的眼睛,“我知道了乐乐不是你的孩子,她也遭受了太多的苦难。她还为你自杀过。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用一颗最美好的心在爱着你。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也是一个好女人,能做到如此大度,我自叹不如。靖棠,她为你付出这么多,你从没想过和她重新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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