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消失在夜色中,“希望一切顺利。”
霍靖棠、蓝斯和周培便离开了。
秦语岑按对方的要求到了一个地方,然后取了他们放置的手机和他们联系。然后根据他们的安排到了一个密林里,经过平坦的浅水滩,是一片荒废的地方,四处都是茂盛的草,还人芦苇。前面已经开不过去,她只能下车。没有带钱,一个人往前,走了五百米,就人有两个人男人上前接应她,对方带着眼罩,加上天黑,辨识不了对方的特征。
那人看她一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东西:“空手就想把你带人走?你逗爷们玩呢?”
“车开不过来,一亿现金分了两个袋子装,我一个女人根本无法拿着行走。”秦语岑说话很温柔和气,“你们让我见到了人,我就把车钥匙给你们取钱。”
其中一人用对讲机和他们 的头儿通话,是让人去检查她的车是不是停在不远处。
然后他们把秦语岑被两人带到了一个破旧的仓库前,门口守着的人就用仪器检查她的身体。让她很不舒服。虽然知道她身体里的追踪器不会被检查出来,但是她的心还是吊得老高,僵硬着身体,大气都不敢出。
通过检查后,她被放行。
这个屋子不算大,灯光晕暗,里面堆放了许多东西。四处结着蜘蛛网,落着厚厚的灰尘。秦语岑一进去就打了一个喷嚏。
走到往里面走,灯光才明亮起来。而她没有看到秦语容,也没有其他人,她警戒地回头看向身后的人:“我妹妹呢?我要见她。”
“她就在里面的屋子里。”一个人指着前方,果然有一个破旧的单独隔起来的屋子。
秦语岑立即跑了过去,打开了门了,秦语容果然在里面。她看到她的那一刻,是欣喜而放松的。只是秦语容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整个人被人捆住,嘴也被破布堵着,眼睛也蒙着。还好她的身上没有伤,身上那件礼服也是完好的。这让秦语岑庆幸应该没有受到伤害。
“人你已经看到了,车钥匙给我。”男人伸出了手。
秦语岑并没有马上给他们,而是去把秦语容嘴里的布,眼睛上的布都取了,她闭着眼睛明显是在晕迷中。她扶起秦语容靠在自己的身上:“容儿……”
秦语容没有反应,秦语岑用手掌轻拍打了她的脸颊:“容儿,你醒醒。我是姐,我来救你出去了。”
那两人见秦语岑不配合:“你不给钥匙,我们就这客气了。”
秦语岑马上把紧握在手里的钥匙掏出来,扔出了小屋。两人啐了一口:“臭娘儿,竟然和我们玩这一招!爷爷早就见过了。”
他们转身出去,秦语岑扶住秦语容的腰,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要扶她出去时。
绑匪立上前把他们两姐妹一起踹倒在地上,摔得秦语岑压在了秦语容的身上。然后门也被他们给拉上关住,小屋子里便陷入了灰暗里。秦语岑顾不上其他,马上起身,去扭门锁,拍门板:“你们怎么说话不算数,钱给你们了,你们快放了我们!”
“钱我们要了,人也不会放的!”他们大笑着。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求求你们了。”秦语岑焦急地拍打着门板,而门外的人却无动于衷,“放了你们,我们就无法交差了。我告诉你们,对方要的就是你们的命!所以对不住了。”
两人说完,便离开了。
秦语岑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她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了。
对方要的就是他们 的命!他们姐妹不是这首都的人,他们会同时得罪了谁?对方要这么狠心地要了他们的命?
秦语岑想了想,根本想不出答案来。
这时她的身后响起了一道虚弱的声音:“姐……是你吗?”
秦语岑回头,看到秦语容因为这一摔而醒来,正揉着她的头。她上前:“容儿,是我。我来救你了,只是被他们关在这屋子里出不去了。你还行吗?他们 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秦语容一把抱住了秦语岑,连连点头:“姐,我还好,只是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姐……”
“我来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秦语岑伸手,拍抚着她的颤抖的背脊。
空气里的味道不一样了,好像是烟味,秦语岑吸了两下,拧紧了眉:“是烟味?难道他们在放火?”
秦语容睁大瞳孔看着秦语岑,声音带着哆嗦:“他们是要烧死我们吗?”
这样的死法太达恐怖了,也极其痛苦。秦语容今天已经被折腾的身心受挫,刚刚觉得死里逃生,现在又仿佛被推进了万丈深渊,整个人都是绝望的。
“我们不会死的。”秦语岑把落在她脸颊边的乱发别到她 耳后,“我们要想法办出去,不能这样放弃自己。快找找,有什么可以把门锁打坏出去的。”
秦语容和秦语岑一刻不敢耽误,赶紧在这小屋子里翻打东西,老天不负他们,虽然只是一块落在角落的半截砖头,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只有靠它了。秦语岑拿过砖头就往那门锁上砸,用尽她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可是却真的没有太多的力气。她都有些恨自己刚才霍靖棠劝她吃饭时,她怎么就不多吃点,这会儿没力气她能怨谁?
秦语岑依旧咬着牙关,用力的用那关截砖头砸门锁,她细嫩的掌心和修长的手指都被这砖头割破了,血丝浸染着砖头。她的额头都浮起了细汗。秦语容见此,她道:“姐,让我来试试,你休息一下。”
“不用了。”秦语岑想秦语容折腾了这么久,比她还没有力气。
秦语容见秦语岑连头也不回,她没有办法,只好咬牙,以身体撞门。预期的疼痛让秦语容咬破了唇瓣,腥甜味在唇齿间漫延。她只是自己的手臂都有骨折了一般,那种疼在四肢百骸里窜动。
秦语岑愣住了,秦语容却再一次退开,积蓄力量:“姐,你别管我,快点砸。我们不能死在这里。”
两人一个人砸一个撞,终于把这个门给弄开了。她们还没出去,一阵浓烟就扑面而来,带着灼烫的温度,他们边咳嗽着,连以手掩面,避开浓烟,往前急走。
屋子不大,又是木制的,一旦燃烧起来,火势漫延得十分迅速,没有一会儿,整个人木屋就已经被大火吞噬,浓烟也在屋子里充斥着。上方的本就不牢固的横梁也在火势中断裂,掉在地上。让人呼吸困难,又看不清楚东西,又难以前行。
秦语岑和秦语容无法轻易地走出这个屋子里,只能籰彼此抱在一起,无计可施。
难道他们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她无法活着回去给霍靖棠一个拥抱吗?
不,她不能死在这里!
“容儿,我们只能堵一次了,也好过在这里等死。”秦语岑咬着牙,在她的耳边道,“我们憋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门口。否则我们不是烧死也要呛死,但好过等死。”
“好。”秦语容也点头赞同。
“你的礼服太长,行动不方便。”秦语岑左看右看,找了一把生锈的半边剪刀来把她的礼服划破,保留到膝盖以上。
两人对视一视:“准备好了吗?”
“好了。”
“那123,跑。”
秦语岑和秦语容牵着手,捂住口鼻,不顾一切,只为向前。
他们不顾身肩上被小木块砸 到,也不顾脚下踩到火焰,更不能呼吸。这些都比不上内心本能的示生欲望,他们可以忍受这些痛苦,但不能忍受这样白死了。他们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屋子前方却因为烧垮而瞬间就在他们眼前塌了下来。两人立即分开手,往后躲避,却依旧慢了一步,还是被这股力量给弄倒在地。
而跟踪着秦语岑的霍靖棠,蓝斯,周培终于赶到了。
他们看着眼前火光冲天的屋子,看着在他们面前坍塌的屋子。他们的脸庞和瞳孔都被这火焰的赤红染红。
“岑岑--”霍靖棠好像看到了人影闪过,他扯着嗓子,用最大的声音叫着,却无人回应。
霍靖棠就要冲进去,蓝斯一把拉住了他:“别冲动,你这样进去,也只能死!”
火势大到,他们就站在这里都有一种被溶化的感觉,何况是进到火焰中间。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岑岑在里面出不顾!”霍靖棠的眼眶猩红,“就算要死,和她死在一起也没有遗憾了!”
“别说废话了,赶紧打湿自己。”周培已经在一旁把一个废弃的水阀给撬开了,幸好还有水。
他用水把自己一身淋湿,霍靖棠也赶紧打湿自己,蓝斯也跟上。
他三人就往里面冲进去,消失在火焰里。就在入门这一片废墟里,他们发现了倒在地上的秦语岑和秦语容。两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脸上已经漆黑一片,像花猫一样。他人赶紧把人抱了起来,冲出了火势前,只听到身后又是坍塌的巨响声,众人都飞扑出去,趴在地上,身上的水几乎被烤干,而身上也感受到了一波波的热浪袭来,穿透着身体肌肉。
他们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上了车,驶离了这里。
霍靖棠把秦语岑紧紧的抱在怀里,她的额头上的伤口有溢出的血渍,她身上多处有伤:“岑岑,你一定要坚持住。”
蓝斯给叶绮云打电话,报告了这些的消息,也让他们赶紧让医院准备接收病人。
叶绮云和唐勋早早赶到了医院,看到秦语岑和秦语容都昏迷受伤,叶绮云的心就疼得难受。
秦语岑和秦语容姐妹赶紧都被送进了抢救室,而霍靖棠,蓝斯和周培三人也有些轻伤,让医生处了处理,便到了这边来等待着。
霍靖棠脸色十分的凝重阴鹜,他走到了唐勋的面前:“唐总,这一次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交待!他们伤岑岑一分,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让他们有钱没命花!”
那些钱他们是做了手脚的,只要他们一用,就会被查到蛛丝马迹。他霍靖棠不住这么放过他们!
“嗯。”唐勋知道霍靖棠现在恨不能把伤害秦语岑的人给剁成肉馅去喂狗。
手术室的门打开,护士出来,众人都围了过去:“病人家属中谁是秦语岑小姐的老公?”
霍靖棠立即表明了身份:“我是。我太太怎么样了?”
“你是怎么做人老公的?秦小姐怀孕了,马上就两个月了。”护士道。
“她怀孕了?”霍靖棠惊讶了,本来阴沉的脸色因为知道这个好消息而浮起了笑容,“我要做爸爸?”
“是,你竟然还让她受这么重的伤?”护士一阵斥责。
霍靖棠连连道,“是我不好,是我没注意。”
如果换成平时,谁敢这么用霍靖棠说话,他早就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去就可以让对方闭嘴。
“两名病人失血过多,都需要输血,秦语容小姐是a型,血库里有库存,只是秦语岑小姐的要特殊些,你们谁和病人的血型是一样?”护士报了一下秦语岑的血型。
众人都摇了摇头,叶绮云的声音响起:“我是。抽我的血。”
“好。唐太太请我跟我来。”护士让叶绮云跟她去采血室。
叶绮云跟在护士身后,她的指尖收紧,秦语容竟然和她不是一样的血型,那她该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血型了?而是和秦语岑则和她一样,这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是有缘分吗?难怪她看秦语岑第一面时就倍感亲切。
就像今天秦语岑离开的时候,她真的觉得有人把她的心给掏空一般。她竟然更担心秦语岑的安危。只是可惜的是秦语岑 不是他的女儿。如果是,那该多好?她越想越是可惜,头也开始有些疼。
叶绮云的血采集后,很快就送到了手术室里输给了秦语岑。
唐勋扶着叶绮云坐下:“还好吗?”
“只是抽了一点血,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她们没事就好。”叶绮云靠着椅背,等待着消息。
只是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