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总要使用使用火器吧!每尊火炮多少钱?我们还要有火铳,我们军中的火铳只使用鲁密铳,鲁密铳多少钱一杆?还要使用手榴弹,还要使用地雷,平曰的训练要使用多少火药?武器破损了总要维修,总要补充,这也都需要银子啊!
再说说骑兵,一批战马不会低于二十两银子,这您总知道!而养一匹战马等于养十名普通士兵,战马不但需要各种防护用具,它还需要大量的粮食来喂养,骑兵的铠甲和武器总不能和普通士兵一样,饷银还是普通士卒的三倍,我们这可是八千匹战马和士兵啊!
这么多士兵,总需要营地吧?需要训练场吧?这还要占用大量的百姓土地,可占用了百姓的土地,我们又不是土匪,总不能白占,总不能让那些百姓落魄街头去要饭!所以,我们就要补偿,这又是一大笔银子啊!
另外,我们还需要匠坊,需要购买铜铁,需要养那些匠人来给我们打造武器和维护各种装备,这又是海量的银子!
这可是近五万军队,这需要多大消耗?不让商贾‘捐助’粮饷,我们哪有银子,朝廷能指望吗?我们怎么养军,如何强军?难道要去抢百姓,那岂不真的成了土匪!”
蔡懋德已经被周虎臣摆出的这些数字和理由搞得昏头胀脑,他拼命揉着自己的脑袋,其实...谁都不容易啊!
“再请问老大人,是国事重要?还是商贾重要呢?!”
“...自然是国事重要,可是...如此做法,这置朝廷法度于何地!”这个周虎太能说了,蔡懋德被云山雾罩的周虎臣搞得说话已经不利落了:“如此暴掠之行...小虎不可如此啊!让老夫如何向朝廷与百姓交代!再者...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已经如此了!谁能把我怎么样!需要长久之计吗?周虎臣心中鄙夷;要交代,交代什么?朝廷就要完蛋了!至于百姓,不久后就要被辫子束缚了!现在不拿,等于留给敌人。周虎臣决定了,在某一天,他还要大拿特拿一次,绝不给敌人留下这些进攻自己的资本。
这些只能想却不能说,周虎臣还是觉得这位老夫子需要自己教育他一番,这样才能起到洗脑作用。
“老大人,国家如此积弱,现在就需要强兵,需要我们站出来!难道老大人就这样看着国家无可战之兵,就这样看着我大明被建奴屡屡入关绝劫掠,看着百姓被那些乱民肆意屠掠,就这样看着我大明一天天羸弱下去!
守卫国家是我们的责任,任何代价都不如国家利益重要!
长期如此,天崩地裂不远啊!
我小虎不会坐视我大明这样持续的羸弱下去,我要为这个国家而战,为华夏而战!
那些商贾难道不是我大明子民?难道不是华夏后裔?
他们是这个国家最富足的人,他们挣的是广大劳动人民的血汗钱!难道他们不应该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家,为这个华夏的延续做点什么吗?!”
周虎臣的话太有煽动行了,而且,这绝对不是忽悠,这就是儒家所谓的大义(当然,个人理解不同),大明朝已经显露出完全崩坏的苗头。
明白这些道理的蔡懋德脸色越来越灰败...
突然间,蔡懋德昂起头:“小虎你不要说了!老夫...从未收到过那些文状,也从未收到过那些...老夫什么都没有收到!老夫什么都不知道......”
蔡懋德终究是一个为国家而活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毅然决然的在太原失败后选择了自杀殉国。
至于投降李自成未尝不是一种选择,虽然有些憋屈,名声可能受损,但以蔡懋德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一省的封疆大吏,对治理地方得心应手,他那错综复杂的士林关系网无疑值得李自成千金买马骨。李自成完全可以给他高官厚禄,蔡懋德只要投降根本不用为生命担忧,说的透彻些...蔡懋德结局就是为责任而死,那是一种透自骨子的坚持。
周虎臣恰恰触到了那个点,这个点是那样触动心弦,蔡懋德根本无法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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