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随身带的小圆盾竟没有人用。
宛若长龙的士兵在鼓点的指挥下齐头并进,明军眼前就是一道人组成的墙壁,这条墙壁就像勇敢的斗士,无怨无悔的冲向陡峭的黄河大堤。
箭射了过来。
大堤很高,远远高过城墙内的高度,箭在风中飘忽着,慢慢落下。
根本就没有人理会那些飘过来的箭,甚至偶尔到了眼前都没有人理会,这些箭太无力了,能够射上大堤的寥寥无几,至于威胁姓;可以忽略不计。
敌人已经爬到了半坡,孙大勇的手伸入身下的褡裢,想了想放弃了,现在没有必要使用火铳,这些流寇不值得他拿出短铳,更不值得使用手榴弹。
弓手在后面督战队的催促下也在上前,大顺军的士兵已经触摸到了河堤的堤陇。
这时,孙大勇动了。
沉重的马蹄哒哒有声,雄健的战马瞬间启动,顺着河堤的堤陇,孙大勇冲了出去。
第一个倒霉蛋就在眼前,孙大勇的战刀轻柔的划过,第一蓬血雨意味着杀戮开始了。
一柄柄战刀带着刺目的弧光掠过,不断飞起的矛头和鲜血留在身后。强大的骑兵一直顺着河陇向前,战刀就是旋转的死神,带着鲜血,带着风声一往无前......
爬上河堤的大顺士兵越来越多,当孙大勇的侧翼没有了敌人,他回过马头,河堤上已经到处是敌人。
“冲击~~”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孙大勇经历这样的场景太多了,没有防御的步卒面对骑兵的强力冲锋就等于是在送死。
李过依旧站在冰面上,但距离河堤已经很近。
就在孙大勇的骑兵再次冲起来,李过悲剧的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悲催货,自己这些手下等于送上去让人宰啊!
太强了!一如既往的强,甚至比以前还强!
这些周遇吉手下骑兵简直就是刀枪不入,对那些射来的箭根本就不加理会,浑身挂满箭支的骑兵丝毫不受影响。那毫不起眼的头盔都放下了面甲,也根本就不畏惧弓箭。李过不明白,这些明军里面穿的是什么?这绝对不是穿的棉甲那么简单。
李过今天算是彻底明白了,不是自己太弱,是敌人太强。骑兵是机动姓的,根本就不能用一比几来衡量。强大的骑兵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要马力足够,骑士的体力足够,自己这两万人迟早会被杀光。
这等于是添油战术,自己的步卒不断冲上河堤,但他们追不上骑兵,当明军的骑兵冲过来,自己的士兵只能等着挨宰。
李过手下的士兵没有人有胆量面对骑兵的正面冲击,当以孙大勇为首的骑兵还未冲到近前,上了河堤的大顺士兵崩溃了。前面的士兵开始退缩,后面的人不断被前面的人挤下河堤。在如此之高,还如此陡峭的河堤滚落,后果可想而知。
许多士兵根本就退无可退,后面是宽阔的河堤,一面是挤成一团的自己人,一面是敌人的领域。毕竟是逃命重要,许多士兵无奈之下干脆越过了河堤,直接跑到了堤下,在敌人的领域总比被战马踩,被战刀砍死要好,这也是一种逃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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