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条命太不值得,可这位袁不屈狮子大开口,这一下子就要她倾家荡产
不说别的,朱颜镜就是万万不可给人的。大不了拼着自己修为大损,灵气全失,今天再拼一次就是了
顾颜将手伸进乾坤袋,抓紧了朱颜镜,冷笑道:“前辈这个话,不嫌说得太大了吗不跳字。
袁不屈冷笑道:“你这个小姑娘,果然还和原先一般的狂妄,难道你自认有几分神通,有两件顺手的法宝,就真的能跨越境界,与一位结丹修士相抗?”
顾颜抓紧了朱颜镜,源源不绝的灵气就灌输进去,这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极为清朗的声音,“袁老怪,一个结丹,一个筑基后期,加上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你们不觉得太无耻了吗不跳字。
听到了这个声音,顾颜抓住朱颜镜的手就轻轻的一松,然后一股极大的力量就从上面铺天卷地的压了下来,像是战士披锋执锐,重重的一击,然后龟甲阵图就“哗”的一下,被震了个粉碎
就连天上悬着的那块龟甲,都出现了一条条的细纹,随着阵法被震碎,顾颜的身边就站上了一个少年,他穿着一袭短衫,眉目分明,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十分闪亮,身上空无一物,只有腰间悬着长剑,正是她分别之后,这三年都没见过的温南秦
温南秦见她把目光望过来,就笑道:“三年你都在外海吗?我还曾经到金银岛找过你,只是都不知道你的去向。”
顾颜的心头不禁的一热,这三年她基本上不回归墟海,暗地里,难免没有避着温南秦的意思。但这少年对她的态度却一如往昔。她轻轻点了点头,用手拭去了嘴角的血迹,说道:“几年不见,你可还好?”
温南秦笑了一笑,他看到顾颜脸上的血迹,神色就冷了下来,“你受伤了?”
他转过头来,看着袁不屈,冷冷的说道:“袁老怪,你侥幸度过走火入魔之危,结了金丹,不好好的在临龙渊里呆着,还要跑出来惹祸?”他忽然间清啸了一声,然后身形就凌空而起。悬在腰间的那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平平的捧在手上。
他一执起了这把剑,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得肃然起来。本来那个有些惫懒而玩世不恭的少年形象,似乎顷刻间就完全消失,整个人变得如一副渊停岳峙的大宗师气派。剑上似乎闪出了淡淡的寒芒,围着他的周身越来越长,越来越盛,然后温南秦呼哨了一声,单手握住剑柄,剑身平平的推了过来。
袁不屈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间惊叫出声:“大家快闪开”
温南秦冷笑道:“迟了”他的剑身之上忽然间迸发出了无穷的剑气,无尽的力量充斥着四周,拼命的撕扯着周围的灵气,像是在虚空之中扯出了一个个的深渊,灵气混乱的四处激发,无尽的乱流在空中向着四面八方拉扯。
袁不屈面色凝重,缓缓推出了手中的那片龟甲,顿时就传来了轰天动地的响声。跟在凝悦身后的几十名修士,都发出了如哭爹喊娘一般的惨叫声。随着一声巨响,就像是一个极大的火山在顷刻间喷发,又像是海啸一样的地动山摇,袁不屈手中的那块龟甲咔咔的作响,如果不是他勉强用手并着,大概就被这一剑劈成了碎粉。
而身后的数十名修士,有一半以上被这一剑斩去了头颅,被斩得七零八落的法器飘浮在半空,顷刻间血流成河
顾颜看得有些呆住了,在她印象中的温南秦,一向都是个温善和气,有些顽皮,好开玩笑的大男孩儿,没想到一剑出手,就有这样的惊天动地之威。她这时才想起来归墟海的修士都管他叫什么:疯子
袁不屈手中的龟甲终于是没有再支撑住,“哗啦啦”的声音响过,掉下了一大片的粉末,这件万年的玄龟甲,居然被温南秦这一剑,就削去了厚厚的一层。
他看着温南秦,怒道:“温岛主,今天你真的要罩着这个小姑娘?”
温南秦并没答话,他用手指拭去了剑上的血痕,然后把无鞘的长剑缓缓的收起,又站在了顾颜的身边,这个动作,已经完全说出了他的意思。
袁不屈的脸色变得数变,变得像是猪肝色,最后还是哼了一声,说道:“我们走”收拾了漫天的尸体和断臂残肢,飞快的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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