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炼神还虚以下,她甚至完全没有使用术法的必要。
胜负只在一瞬间,所以她敢大白天就去公寓里逮人,因为根本就不担心会引起『骚』『乱』,来道场也是一样。
在夏芍制服了两名阴阳师之后,便一直在公寓里,原本打算天黑了便去道场,但下午的时候,道场竟然打来了电话。夏芍得知了对方要走,当然不会任由对方来去自由,这才有了今夜这一出。
“我想大家之间也没有什么话说,那就不叙旧了。”夏芍看了下手腕上的时间,笑了笑。[
没人知道她看时间是什么意思,夏芍也不解释。她废了这么大的心思找到了风水师三人,竟然也不急着处置,更不多言,只是等。
等待的这一个小时,对院子里的人来说,疑是漫长的。理事长望着地上趴着的那两人,他已经看出那两人就是自己家族的那两名阴阳师了,刚刚乍一看见两人趴在地上,他还震惊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他已经不震惊了。他们这一行三十多人,不都一个照面就被人一网打尽了么?何况他们两个。只是他不懂夏芍的心思,她到底想干什么?
冷以欣三人也同样不好过,那两人在唐宗伯威震的目光中甚是难熬,脑中一片空白,那削瘦的风水师更是皱着眉头,从来没想到此行算计周密竟还能栽了。而冷以欣身为普通人,在这阴煞里僵住不动,已经手脚青紫,脸『色』在夜『色』里青得快看不见。
院子里的阴煞来自龙鳞,夏芍对煞气的控制已到了随心所欲的程度,所有人脚下的煞气浓郁程度都不一,冷以欣最轻,刚好控制在她动不了、却也死不了的程度上。但长时间的身处阴煞之中,冰冷刺骨的感觉却如刀割般,一刀一刀剐着经脉,痛入神经骨髓般的滋味每一下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
但夏芍似乎并不想停止,整整一个小时,有人在煎熬,有人是心颤,有人则剧痛难忍。
夏芍向来擅长以阴煞控制人的行动,但她从未在一个人身上这么长时间地维持煞气。短时间的煞气入体,可能会令人感到手脚冰凉麻木,但时间久了,必定会伤害经脉五脏。平时被她施此法小施薄惩的人不在少数,但大多深仇大恨,她也只是想给人个教训,教训过就作罢。
但今晚,她不想就这么算了!只要想起冷以欣在她和师兄订婚时送上的大礼,不给她些回礼,实在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夜『色』里,女子的额头渗出冷汗,脸『色』发紫,嘴唇发青。但夏芍却好似没看见,跟在后头的冷老爷子在看见冷以欣的那一刻便又痛心又着急,他明白,对欣儿如今的身体,一个小时足以废了她。
夏芍这是动了杀机!
就在他急得想要上前开口求情的时候,夏芍转过身来,看向了门口。
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
有人来了?
夏芍看了温烨一眼,他便和张中先走到门口,将两名晕倒的守门弟子搬开,打开了门。门外,土御门家主带着几个人站在外头,看着道场四周的阴气,正目光震惊,一眼看见夏芍在院子里含笑的眼便愣了愣。
夏芍意念一动,阴煞顿时从门口散开。门外的人震惊更甚,这异于是表明了道场四周的一切是夏芍的手笔!
一行人在老家主的引领下踏进来,阴煞再次在身后封上。温烨和张中先将门关上,一行人却看清了里面的情况,一时便都忘了外头的震惊,老家主一眼望向院中众人,“这是怎么回事!善信,你真的带部下叛逃?”
理事长老发青的脸『色』顿时白了一层,他这才明白了夏芍为什么要等这一个小时,也在见到老家主的一瞬,就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他闭了闭眼,他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辩解也似乎会很苍白,他身旁就站着那三名风水师。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不说话,老家主却也看得出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夏芍傍晚打电话给他,他还不信,没想到赶来竟然看见的是这样的场面!如果不是夏芍来得及时,他可能来了连这场面都看不到这些叛逃者早就走了!
老家主气得碎了手中的手杖,这简直是土御门家族从未有过的耻辱!这些人,他待他们不薄,收秀真为徒、任命他们掌管东京道场,甚至秀真被废,他依旧没有贬黜他们,在他们闯了大祸后,也还想着帮他们。可是,今天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这两名阴阳师,本家打电话来询问,得到的答复是两人已经依言去往本家了。可是本家没有见到人,他还以为是被玄门半路截住了,恐怕已经没命了。哪知道……他们只怕那时候就在策划叛逃的事了吧?
“善信,他们两个是到了本家吗?”老家主怒喝一声,看了眼脚下趴着的两人。两人伤得不轻,又身在如此浓郁的煞气中,早就气息微弱,恐怕已经不成了。
院中众人的脸又白了一层,纷纷顾不得身体的刺痛,转动眼珠瞄向理事长老。理事长老仍然闭着眼,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说再多,以老家主对家族的重视,他们这一脉疑是背弃了家族信义的人,按照家法,他们已经是废人了。
见善信不说话,老家主气得脸都发红,“好!那现在执法部要将你们作为叛逃者带回本家,依照家法处置,你没有话说了吧?”
在场的人,就算有目『露』恐惧和悔恨的人,此刻也都说不出话来了。
老家主这才转身,看向唐宗伯,“唐老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家族的弟子,给贵门派添麻烦了!”
九十度的鞠躬,算得上大礼了。唐宗伯坐在轮椅上,不便起身,也对土御门家族点了点头,“老家主不必过于自责,今晚的事,也有他们三人的错。我们就各自处理门派事务吧。”
这是再好不过的,不必引起两派大战。
“夏小姐,这两个人也是我们家族的人,可否将他们交给我?”老家主松了口气,转身问夏芍,脸上却涨红如血。家族有人叛逃,竟然要靠别人通知并控制住局面,土御门家从未有过这样的耻辱!但尽管耻辱,也不能任由别人处置家族的阴阳师,这会是耻辱中的耻辱。
“老家主客气了,我们风水师做事讲究因果,他们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尽管把人带走,我不阻拦。”夏芍一笑。这两人的式神已死,又在院子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这比他们对她的两名经理做的事还要重上三分,这两人即便是活着,也不会比她的两名经理好过多少。
世上最难受的是活罪,只是不知道在土御门家的家法下,这两人还能不能活着了。
但这个面子夏芍还是要卖的,华夏集团这次的损失还有声誉。这个面子对华夏集团日后在日本的公司有好处,这点夏芍明白。
老家主点了点头,他没想到夏芍会这么好说话。
夏芍却不愿在此多留,温烨和张中先上前,带了腿脚已不听使唤的冷以欣三人便离开了东京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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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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