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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衣妮和柳仙仙的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前者神情急切,后者脸『色』不满。
“我的那位朋友,是鬼谷派传人,法号量子。你替我去请他,然后和他一起过来。我总觉得,今天会出什么事,不得不提早安排。”夏芍心知衣妮跟肖奕有仇,一听仇人的消息,她比谁都急切,因此她才跟她说清楚。说完,她便转头去看柳仙仙,“今天是正事,你要是见了他严肃点,保证不胡言『乱』语,你就可以一起去。”
夏芍之所以让元泽也去,是因为元泽家教甚好,待人向来温和有礼。柳仙仙和衣妮,一个疯癫,一个话里带刀,到了那儿,总得有个正常人,免得失了礼数。
“好。”元泽倒是什么也不问,夏芍让他帮忙,他就只管点头。
衣妮也点了头。她没想到那位高人竟然是鬼谷派传人,夏芍既然让她去请援军,她没理由不答应,她一定尽快带着人赶过去!
夏芍也给周铭旭和苗妍安排了事做,而且是有意把他俩安排在了一起,“你们替我跑趟华苑,去找小烨子,让他带人去这个地方。”说着,夏芍将地址给了朋友们,见众人郑重点头,她这才和大家兵分三路,分头行动。
说起来,一个肖奕,实在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但夏芍记得,当初在日本的时候,她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肖奕身边还有泰国的一些降头师。今天现身的只有肖奕,她又心有不安,不得不防。
……
京郊。
京城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有家高级会所,这会所开在半山腰,林木掩映,外头很难看得见。但一到周末,便总有豪车前来,大多数人以为这些有钱人是来爬山的,殊不知都是来会所的。
这家会所是私人『性』质,邀请的是京城顶级豪贵,够得上邀请资格的人很少,姜正祈就偏偏有这资格。他是这里的贵宾,今天来此见面,地点也是他选的,为的就是隐秘。
姜正祈到了的时候,屋里那位姓肖的高人已经在屋里等了。一屋子的茶香,让姜正祈一进门就皱了皱眉头——他倒是有闲情逸致!姜家今天的局面,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不必照镜子,姜正祈就知道自己的脸『色』不好看,他现在也不想摆出好脸『色』来,纵然眼前的这个人是位高人,但他向姜家自,最后却把事情办砸了,今天怎么看都应该是他给姜家赔罪。
但姜正祈很快发现,他低估了这个人,或者说,他实在『摸』不透这个人。这人在他来了之后,给他倒了茶,赞了这会所的风水,又赞了外山景风光,就是没一句话在正事上。
姜正祈本是最能隐忍的『性』子,若他不是有这沉稳隐忍的『性』情,京城四少中也不会只有他的消息特别少,存在感那么低。但如今姜家深陷水火,一手造成此局的人就在面前,他再隐忍的『性』子也忍不下去了,眼看着肖奕不道歉,也不提正事,他唇一抿,沉声道:“肖先生,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姜少想听什么?”肖奕抬眼,眼中似有笑,看似温和地看了姜正祈一眼。
姜正祈陡然一惊,只是他向来善于掩饰情绪,这惊只在眼里,瞬间便压了下来。他这才想起这人第一次见他时杀的那人,知他乃是奇人,这才斟酌着语气道:“肖先生,你应该知道姜家现在的处境。我们当初合作,计是阁下的计,可本该是把秦岸明算计进去的计,反倒把我父亲陷进去了。这件事至今我和我父亲都百思不得其解,想来只有肖先生能看明白。”
这话说得很客气了,没把姜家对肖奕的怀疑说出来。
肖奕却一笑,笑容嘲讽,“我还以为,姜家有多高的心,就该有多强的心,没想到也是个遇事就慌的。这么周密的计划都能被将计就计反将一军,不正说明对手段数很高么?有这样的对才不会趣,难道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姜正祈一听,险些吐肖奕一脸!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但谁家人身陷囹圄,还有心思欣赏对手的段数有多高?这人真是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心里冷哼归冷哼,姜正祈却就势问道:“听肖先生的意思,对方是什么人,已经有眉目了?”
“哼!”肖奕冷哼一声,眼眯了起来,“这世上,能把我的计划给毁了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别人?”
那个女人?姜正祈一愣。
却只觉肖奕气息一冷,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夏芍!”
“……”姜正祈半天没说话,眼倏地睁大。夏芍……姜家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她是连肖奕都忌惮的风水大师。可是,她的年纪总让姜家人觉得不可思议,没人愿意相信姜家现在的狼狈,是拜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女孩子所赐。
但肖奕既然这么说,应该是没错的。真的是她?
正当姜正祈惊疑着,便听肖奕笑了起来。
这笑不同于他进门后,他那看似温和实则寒凉的笑,而是发自骨子里的冰冷,听得姜正祈都一个寒颤,惊疑不定地看向他。这一看,只觉得肖奕的脸都是扭曲的,笑意狰狞,带着些疯癫的快意,声音却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不过,她活不过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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