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故意将凌少宣找来,然后说了一同胡话,要同他断绝往来?”张枫远刚刚进来的时候一身怒气,坐下说话的时候语气反倒轻柔了起来,叫人摸不透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只是随口一问。
柳越越心头略微琢磨一下,她在张枫远面前也不敢玩什么宫心计,如实说道:“我只是觉得凌少宣的性格有点偏激,如果真的叫他对我有点非分之想,日后空会生出什么麻烦!何况,太子现在本就厌恶我,即便他现在碍于要借助张家的权力巩固地位,日后难免不会将这些事情挖出来,我这么做,只是免除后患而已,难道大哥觉得做做错了吗?”
张枫远唇边挑起一抹冷笑,冷冰冰的忘了一眼柳越越,微微抬眉,语气依旧轻缓的说道:“看来你不只是失忆了,还变聪明了!”
“哪有!”柳越越不好意思的推辞了一下。
“我看你是自作聪明!”张枫远的声音陡然一厉,他起身缓步走到了柳越越的面前,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眼神是陌生而漠然的,“而且我觉得你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柳越越不仅打了一个寒噤,她在张枫远的眼神里面看到了杀气,这一点他曾经从太子的眼睛里面也看到过的,而且面前的男人更是叫她感到恐惧,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在他的眼中,不是人只是一件货物,一件他可以随意丢弃的货物。
“依大哥的意思,我该如何呢?”柳越越尽量让自己去看着张枫远的眼睛,语气平静的说道,“大哥不会是让我去跟凌少宣道歉吧?”
“事已至此,倒是不必了!”张枫远松开柳越越的下巴,抬手将她的碎发压到了耳朵后面,放平和了语气说道,“华儿,你要听话,不然大哥真的会很为难的!”
张枫远一贯矜贵,喜怒不形于色,能够叫他生气,凌少宣究竟有什么背景叫他一定要拉拢?如果真的是这样,将张瞬英嫁过去不就好了吗?为何要自己脚踏两船呢?就不怕翻船不成?
张枫远坐下,面色冷淡下去,又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若是找出了你身边的奸细,不可妇人之仁!”他挥了挥手,顺儿会意,立即出去,不一会儿两个小厮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面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
顺儿将白布扯开,里面是稠儿的尸体,眼睛不甘的瞪得大大的,面容扭曲,显然在临死前应该是经受了不少的折磨。柳越越吓得后退了一步,差点腿软的坐到了地上,柔儿也瞧见了这一幕,惊呼了一声,捂着嘴不敢说话。
柳越越颤抖着坐了下来,吞了口唾沫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我只是教你跟怎么处理事情而已!”张枫远丝毫未曾觉得摆在面前是一条人命,那口气云淡风轻,仿似谈论的不过是小猫小狗而已,“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你对谁好,谁就会回报你的!想要让人不背叛你,忠心耿耿的对你,就必须要他们怕你!要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代价他们承受不来的!”
先是五姨娘,接着是稠儿,在这个世界里面,没有价值的人,生命也同样是没有意义的,柳越越越发的心寒,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似的。
张枫远早就怀疑她不是真正的张舜华,现在留着她不过是希望由他维持着与太子之间的婚约关系,如果他找到了比婚约更加有效的能够拉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的方法,或者发现的其他的途径比这段婚约更能够巩固张家的利益,自己对他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会不会如同抹布一样被随意丢弃,更或者会被直接灭口呢?
柳越越含着泪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说道:“谢谢大哥指点,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抬着稠儿的尸体过来,恐怕也有警告的意思吧,若是背叛他,后果是我不能够承受的!
“知道就好!”张枫远清淡的说道,“六月初六,大姐弄了个荷花会,到时候你与三妹一并带着几个姐妹前去,太后既然以既有意将你与太子的婚事提上日程了,估摸着不久就该宣布你们婚礼的日子。眼下众目睽睽的瞧着你,须得拿出未来太子妃的气势来,莫如往常一般,再叫人笑话去!”
柳越越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上回子大哥说让太子厌恶我,现在还这么做吗?”
“他若是真厌恶你,不管你怎么做都不会喜欢你!”张枫远冷嘲道,“你只需要叫别人知道你担得...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