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曾经想过或许会是有人在背后下毒谋害太后,也曾调查过,但是没有查出来任何的异常,太后年近古稀,身体突然如山倒,却也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情!”张世良没有柳越越那么的严肃,语气颇为感慨的说道。
柳越越鼻子有些酸意,她坐到了张世良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说道:“父亲,你可一定得好好的保重身体,我不能够失去你!”
张世良拍着柳越越的手笑道:“不看到你们安稳下来,我也不敢随便去了,不然怎么跟你母亲交代!”
到了皇宫之后直接去了凤栖宫,太后的遗体还停留在凤栖宫内,据张嬷嬷说,太后走得很安详,基本上没遭受什么痛苦。
陛下,嫔妃们,还有皇子公主都跪在床前,一脸沉痛,低声啜泣。
柳越越在门口处跪下,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了这些贵人。
皇帝的贴身太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他知道柳越越来了,回过头朝着她挥了挥手,说道:“华儿,过来,跟皇祖母告别吧!”
皇帝或是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面上并无太多的悲切,一种坦然的接受,柳越越的心底却是一动,皇帝方才说的是“皇祖母”。
柳越越起身上前,在惠元帝身旁跪下,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待遇,就算是太后嫡亲孙子孙女都只能够跟着跪在皇帝身后,皇帝身旁只有作为储君的楚寒灏。
“太后,华儿来晚了,没能过见到你最后一面,您那么大年纪了,还在为华儿担心,是华儿的不孝!”柳越越望着太后紧闭的眼,还算安详却永远不会再有表情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无奈,或许再也没有人能够即便眼睛看不清楚却还是能够清楚的将她认出来,不会再有人如同她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护着自己了吧。
其实算起来柳越越跟太后相处的时间不多,彼时她也总是以为太后只是将她当作太子的政治筹码,现在这一刻,太后待她的那些真情实意的关心与慈祥却全部都用现在了记忆里面,那些战绩曾经刻意忽视的细节都如此的活灵活现,叫她想起了自己外婆,那个满脸皱纹为子女操劳一生,总是希望能够将最好的留给下一辈的女人,心中更是涌起一股不可遏制的酸意。
如果太后现在躺着这里身体变成僵硬的命运是程序早就设置好的,那么其他的人的命运?都全部已经注定了吗?
那么在现实世界里面呢?是不是有更加高级的仪器控制着一切?窥视着一切?包括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呢?
众人一一与太后的遗体道别,之后出了凤栖宫寝殿。之后侍女们要为太后化妆,穿上最隆重的衣服,睡进她将永远安息的金丝楠木棺材内。
皇帝是个孝子,太后的丧事大小事情都由他亲自决定,早就离开处理紧要的事情。皇子公主们哭了一通,也陆陆续续离开,丧礼还将持续几日,他们有的是流眼泪的时候。
凤栖宫在皇宫中屹立多年,到了今日,终于将它死气沉沉的气氛彻底的释放出来了,忙碌穿梭的宫女太监,就像是一个个面部表情的木偶而已。
有人人来人往,柳越越没有来得及同大楚寒邈说上一句话,至于楚寒灏,她已经不关心了,不过戏既然要演全套,她势必也要去关心一下他的,不过一个转身,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也罢,免得自己在他面前老是战战兢兢的。
柳越越在这样的氛围中觉得压抑,就在凤栖宫周围转了一会儿。忽然间有些低声的啜泣声传来,她心中有些感慨,难得再一对面具当作还有真情流露之人,她打算去瞧个究竟。
树枝上的秋千轻微的摇晃着,上面坐着一个少女,身形单薄,消瘦的肩膀垂下,一耸一耸的,显得十分难过。
她身前蹲在一个男子,男子背后伟岸,身形高大,正在低着头手上忙碌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少女,手上是一只用枯草叶子编制的十分丑陋的蚱蜢。
少女并没有转悲为喜,而是擦了擦眼睛,接过了那只丑蚱蜢,轻声说道:“谢谢!”
柳越越提着裙摆靠近,与男子并肩也在少女面前蹲下,抬手轻轻的为她将泪珠擦拭掉,柔声问道:“怎么了?”
“舜华姐姐……”楚寒窈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想起了母妃了,皇祖母不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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