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冷漠,倒是叫柳越越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模样,她记得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害怕。
“大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我今日入宫,同太子商议了一下,高若言救了太子的性命,太子与娶她为太子妃,这一点太子寸步不让!”张枫远说道,“我听父亲说你不想嫁给太子,故而太子决定在同一日迎娶舜英为良娣。”
“大哥专程过来跟我说这些的?”
“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张枫远叹息道。
“有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柳越越浅浅的笑了笑,“大哥难道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是张舜华可我又不是张舜华,大哥最先回留下我的性命不就是觉得我是一个有用的棋子吗?”
“你要这么想也随你,只要你心中能够好受一些!”张枫远起身说道,“这事儿是我对你不住,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跟我说,我必允你!不必这会儿提出来,不管何时,我这个承诺都算数!”
他准备离开,顿了一下又回过头添了一句:“双凤钗现在是你的了,以后我不会再过问,也不会夺你之物!”
话落,他疾步离开。
若楚寒灏真的做了同时迎娶高若言与张舜英的决定,那么与她今后可说是再也没什么瓜葛了,这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可是不知道为何,却远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的兴奋!
只待这里的事情平息下去之后,她便可以离开京城,到别处找寻新的宝物的下落了,她看着再手上的镯子,也不知道下一份线索要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兴许张枫远的承诺能够用得上了!
八月十八夜里突降寒霜,十九皇帝的病情突然加重了,高烧不退,群医束手无策,几幅药下去都不见好转,太子率百官候在养心殿外,不敢离了半步。
到了晚上,惠元帝却突然精神了起来,召见了几位重臣,询问了一下朝政之事,处理起来是仅仅有条,叫人疑惑,陛下这病是突然好起来了么?
不久之后,惠元帝却又传了柳越越觐见,并将太子也叫了进去。
柳越越不知道皇帝再次召见所谓何事,心中忐忑不已,尤其是看到楚寒灏也在的时候,更是疑惑惶恐。
不过叫她更加的意外的是,惠元帝对她的态度居然很亲切,就好像她第一次入宫的时候,皇帝对她恩宠有加的样子。
“华儿,过来,到朕身边来!”惠元帝朝着柳越越挥了挥手,让她做到了自己的身边,又让楚寒灏也过来。
他将两人打量了一下,笑道:“你们订婚也有些年头了,先皇后定然也是一直盼着你们成婚呢!朕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等不到看着你们成亲的那一日了,朕已经降下了恩旨,命你们选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着一拖再拖的,朕将来见到了先皇后,也不知道怎么跟她交代!”
柳越越吃惊不已,不知道皇帝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了,难道是已经把她跟太子的婚约早就解除的事情忘记了?她见太子的神色亦是惊诧,大概他也不知道皇帝会突然有此决定吧!
楚寒灏满面吃惊,正打算说话的时候,皇帝挥了挥手,又道:“这是朕决定的一件事情而已,这是为了能够让你稳定下来,成婚之后可不能再胡作非为了!其二嘛,朕年事已高,且朕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故而朕决定将皇位传给你,这件事情朕也已经亲笔拟好了旨意!”
“父皇,你的身体还很康健,为何要如此?”楚寒灏急忙说道,“父皇儿臣的婚事暂时不用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您的身体,此事以后再议吧!”
“此事朕思考了很久了,不用再说了,这退位之事,朕也是深思熟虑,你既然由此能力,早日历练一下也是不错的!华儿,你先下去,朕还有些事要嘱托几位大臣!”皇帝语气温和的说道,样子看不出丝毫的神情错乱,柳越越更是心乱如麻,不知道皇帝真的是糊涂了还是另有深意,这好好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故呢?
她忧心忡忡的望了一眼楚寒灏,他蹙眉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先下去吧!”
“好!”柳越越起身出了养心殿,又将惠元帝点名要见的几位大臣叫了进去,不过却不敢离宫,害怕错过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