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带着些许的期待与欣喜,没有想到居然只是为赵家求情的信,里面没有只言片语关心过他的安危身体,若无赵家之事,她怕是就是他死在外头了,也不会在意一下吧。
他气的当时就把信揉成一团给扔了,又自嘲的想到:“跟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什么未婚夫妻,不过是一场戏罢了,生气做什么?真是疯了!”
不过片刻,他气归生气,虽然京城之事,可能没有寒姝信上说的那么的夸张,不过那丫头还是功不可没,赵家嘛……掀不起什么风波,暂缓处理也没什么不可。
“我干嘛还要留着呢?”楚寒灏看着手上皱巴巴的信纸,“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等回去之后跟那个死丫头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她爱出家就出家,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跟他有何关系?”
“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张枫远的声音在账外响起,楚寒灏将信又重新放回了怀中,沉声道:“进来吧!”
“战况如何?”
“前方方才传来的战报,上圭坡一战大捷!”张枫远说道。
“太好了!”楚寒灏起身高兴地说道,“如此一来,便为我们今后的机会奠定了基础了!”
“所以陛下是决定启用那步险棋了么?”张枫远沉吟了一下问道。
“朕想过了,若不用那步棋,跟楚元析耗下去,我们未必会败,不过这场战争可能数年才会结束,那么大周百姓也受到战火荼毒长达数年,税赋过重,妻离子散,死伤无数,朕于心不忍,那步棋是在楚元析尚未起兵之前就布置好的,现在动用,虽然有一定的危险,不过若是成功的话,这场战争,再有几个月就可以结束了!”楚寒灏沉声说道。
“陛下心怀天下,怀柔四海,是苍生之幸!”张枫远说道,“险中求胜,未为不可!若是陛下决心已定,要尽快安排了!”
“好,你去安排一下吧!”楚寒灏说道,“必须一击即中,不然将功败垂成!”
“是!”
“你妹妹的事情你也应该听说了吧?”
“看到了父亲来的信,说实话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丫头,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勇气与胆识!”张枫远不无赞赏的说道。
楚寒灏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翘:“的确也让朕出乎意料!”
“是不是又让陛下为难了?”张枫远抬眸望了楚寒灏一眼,意味深长的问道。
“为难到不至于……不过感激还是有的,朕回去之后会好好的想想怎么谢她的!”楚寒灏嘴角一挑,笑意未达眼底,意味不明。
“是!”张枫远说道,“那属下先告退了!”
楚寒灏来到了行军的地图前面,心中默默分析着现在的局势,却见张枫远还未离开,他转过身子,问道:“还有何事?”
“的确还有一件事情需要陛下做决断!”张枫远想了想说道,“淮南王之长孙高若琪,陛下将他安排在属下的手下,不过最近发生了一点事情让属下为难了!”
“哦?他又怎么了?”楚寒灏眉头一皱。
“他带妓女如军中以及在营长内聚众赌博,属下虽然三令五申,但是他依旧我行我素,属下看在……老王爷的面子上面,一忍再忍,不过昨日,出兵上圭坡之战,高若琪怯战,居然临阵逃脱,若非副将及时稳住情况,只怕后果难以估计!”张枫远说道。
“这个混账!朕一再给他机会,他也着实太不争气了!”张枫远咬牙切齿说道,气的来回走动了几趟,“临阵逃脱,安军法当如何?”
张枫远抬眸看了一下楚寒灏的脸色,冷冷地说道:“当斩!”
楚寒灏沉默了一下:“淮南王很看重这个长孙,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面,从轻处罚吧,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五十,以儆效尤!若是胆敢再犯,定斩不饶!”
“是,属下这就去办!”
楚寒灏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有心提携高家的人,只是眼下淮南王廉颇老矣,不堪大用,高家子弟皆不成器,他想要给若言一个后盾也是颇为吃力。
倒是张家,人才辈出,此次又立下大功,不许张家女子后位,倒是赏无可赏了,难以安抚,只是有如此强大的外戚,他心中又颇为顾虑,张舜华……你恨也罢了,朕怕是不能感让你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