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等在殿外,见柳越越一脸严肃的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刚没走几步,却迎面与高若言碰上了。她裹着一件白狐狸毛斗篷,走在点点的雪粒之中,貌美如花,如不染尘埃的仙子一般,面上是对身旁伺候的宫人的和善笑意,眼睛里面也是一派宁静纯真。
倒真是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柳越越死死的看着高若言逐渐靠近的身影,手指在袖子里面逐渐地收紧,只有指甲刺进掌心的疼痛方才能够压制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与仇恨。
“高小姐是来看公主的吗?你的伤势好了吗?”柳越越看着她逐渐靠近的脚步,突然抬眸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瞧你的脸色不错,应该恢复的不错吧!”
“多谢张小姐关心,伤势已经大好了,怎么,你也来看望公主?”高若言浅浅笑道,“上回子京城的事情真是多亏了你跟公主,真是叫我大吃一惊呢,心中也佩服的很,若非你们,我今日也不得如此悠闲的时光,我代表京城的百姓,也得跟你们说一声感谢才是!”
“这是我作为未来的皇后为了自己的百姓应该做的,不是吗?”柳越越嫣然笑道,“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用之人,如今却能够做出些有用之事,深感荣幸呢!”
高若言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略微沉默了一下,将柔儿打量了一眼,问道:“怎么不见你平时跟着的那个穿青衣服的小丫头,好像叫青儿是吧,是个活泼的孩子,我还挺喜欢的!”
“青儿啊!”柳越越的指甲越发的扣入掌心内,越是疼她面上的笑容就越是恬淡,“她丫头回家了!”
“是吗?回家挺好的,多亏了你们,还有前方的战士们,大家的家才能够保住!”高若言微微点头,“我就先告辞了!”
高若言一离开,柳越越脸色的笑容立马冷了下来,她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也将会记住她的背影。
柔儿看了一下柳越越的脸色,叹了口气,说道:“小姐的脸色不太好,我们回府吧!”
“不了,先去一趟太医院!”柳越越将心中的一股浊气吐了出来,轻声说道。
很快,柳越越来到了太医院,直接将给太后当值得几名太医全部叫了过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要你们为太后诊脉的记录册!”
“这……这是皇家机密,如何能够外泄?还请小姐赎罪!”一名太医说道。
“你们应该知道前几日京城发生暴乱的事情吧?”
“知道!”急忙太医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面来了。
“那你们也应该知道,眼下京城内的事情我大抵还是能够做些主的,军巡院到现在还在受训乱党,你们几位莫不是也想有嫌疑?”柳越越目光冷冷的朝着几人扫了过去,“眼下非常时期,有非常手段,若我怀疑你们参与了叛乱,有权将你们直接处死的!”
“小姐饶命,在暴乱当日臣等俱在太医院内当值,如何能够参与到叛乱之中呢?”几名太医吓得脸色发白,几名跪了下来解释道。
“把诊脉手册给我,要么,你们跟阎王解释吧!”柳越越冷冷的说道。
“这……”几名御医想了想,皱着眉头还是将诊脉手册叫了柳越越。
柳越越接过看了一眼,又冷冷的说道:“此事我不希望还有我们之外的其他的人知道,不然不仅仅是你们,你们的家人也会受到牵连的,听清楚了吗?”
“是!”
柳越越带着诊脉手册立即出了皇宫回了晓霖院,她在马车之上已经看过账本了,不过,她不通医术,自然什么也看不懂。她想了想立即叫来了张枫远的几名留在相府的随从,询问左丘易得消息。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还留在京城?”柳越越吃惊地问道。
“不错,前几日大公子还让小的将一封书信交给了左丘公子呢!”顺儿说道。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柳越越眸子一转说道,“顺儿,你去左丘公子现在住的地方,就说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他商量,希望公子能够抽出一点时间见见我!”
“是,小的这便去!”
他在京城就再好不过了,她医术浅薄看不出来这本手册之上有无蹊跷,左丘易说不定能够瞧出来,他这神医的名头,也不是白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