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宣的反应也是极快,急忙退回了一步,柳越越只是将他的肩膀刺中,他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腕,目光之中满是震惊与受伤的情绪,他的下巴轻微有些颤抖,随即自嘲的笑道:“你想要杀我?”
柳越越目光凶狠的瞪着他,冷笑道:“很吃惊吗?我能够从乐司坊逃出来,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的手上沾着几条人命!从那天晚上,你站在高高城楼之上,我跪下下面求你让我们一家离开,你无动于衷开始横亘在我们之间的就只有仇恨而已!你要么弄死我,要么放我走,我们之间不会有第三条路可走!或许你跟张舜华之间有感情,但是我不是张舜华,我对你一无所知,而你对我而言,只是仇人而已!”
“如果你不是舜华你又是谁呢?”凌少宣忍不住流下一滴泪水,“你告诉我,你又是谁?不,你在骗我,你就是舜华,我们一起长大,你的每一根头发丝,我都能够认出来!”
知道她非张舜华的人不少,不管是张舜华也好还是楚寒灏也罢,他们之所以不拆穿,不过是他们不在乎她真正是谁,而只是需要她相府嫡女的身份而已,只要有这个身份在,不管这具身体里面住的灵魂是谁都无所谓。 不过似乎也只有张世良与凌少宣明明怀疑过,却不愿意相信,仍旧固执的认为她就是张舜华。
就在这个时候,有侍卫进入,禀报道:“公子,有情况,有人想要闯进来!”
凌少宣眉头一蹙,深深的看了柳越越一眼,她倔强的面容,叫他的心中划过一道道伤口,他一把抓住柳越越的手臂,冷声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凌少宣拉着柳越越在侍卫的掩护下出了院子,好在对方只是想要探明究竟,并未有太多人手,两人离开尚且顺利。
街上四下无人,寂静无声,只有匆匆的脚步声,走了好一会儿之后,柳越越突然停了下来,将凌少宣的手甩开,淡淡的说道:“够了!”
“我可以帮你找到更加隐秘的藏身之地,我保证不会有人找到你的!”凌少宣说道。
“既然昭华郡主已经怀疑了,你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就不能够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吗?”柳越越冷声说道,“你说我卑鄙也好,无情也罢,我敢如此对你,不过是笃定你不会真的伤害我。我要么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从此这里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要么我会找到楚寒灏,重新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这里,让等我的人不会失望,如果让我躲在暗处悄悄的活着,我真的做不到!”
“楚寒灏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想着他!他已经死了!”凌少宣激动的抓着柳越越的肩膀摇晃着,“他将你伤的遍体鳞伤,为什么他死了你还有想着他,为什么?”
“无关感情,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柳越越惨淡的一笑,“我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罢了,没什么特殊的才能,如果想要卷土重来,除了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我为可奈何,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总该去试过才知道!”
“如此,我就更不能够让你离开了!”凌少宣强硬的将柳越越抱在怀中,“你憎恨我吧,你折磨我吧,不管如何,我不会让你再回到楚寒灏的身边,你不会明白被嫉妒啃噬的生不如死的心情的!”
柳越越面无表情的被他抱在怀中,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流下,再一次睁眼的时候,眸子里面泛起丝丝的冷光。
“你不是怀疑我是如何将自己身在你的私人院子的消息传递出去的吗?”柳越越淡淡的说道,“那风筝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你那院子隔壁也住着一户人家,我一个人在院子里面自己做风筝玩儿的时候,跟隔壁院子的小孩儿叠纸飞机玩儿,你的侍卫检查过纸张,没有任何的异样,也没有任何的字迹,故而没有生疑。哦,你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纸飞机,不过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昭华郡主却知道,故而方才有了今晚上的试探。”
柳越越顿了顿,又道:“在隔壁院子住着虎刺梅,我们那孩子玩儿纸飞机的时候,夹带过几瓣花瓣在上面,以前在查探皇太后遇害的真相的时候,恰好翻过几本医术,恰好看到了这虎刺梅乃是有毒之物,故而我将它碾碎之后,汁液涂在了簪子上面,就是你肩膀之上的那根簪子。你放才带着我奔跑了那么久,气血上涌,应该毒发的更快才是,不过你放心,分量很少,不会伤你的性命!”
“你!”凌少宣吃惊的看着柳越越淡淡的说着那些话,他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你居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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