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爷怎么会这么晚才来,难道王成那小子假借去找爷通报的名义,出去玩去了?
“走了?”君惊澜剑眉微挑,登时容色就冷了下来。
门口其他人也是一愣,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儿。
那侍卫愣愣的道:“是啊,太子妃还个给您留了信件,说是您看了就明白了!”
他话音一落,面前的人就不见踪影,飞身进了屋内,桌上确实有一张纸条。他凝眸一看,顿时呼吸一窒,刹那之间,便只感觉万箭穿心!
那张纸,上头,只有一句话。
我跟楚玉璃走了,我们不合适。
狭长魅眸凝滞,以至于身型都晃动了一下。心乱了,乱到没有察觉到这空气中还有其他人来过的气息。强自镇定着,淡淡问了一句:“楚玉璃呢?”
东篱一愣,当即开口:“楚太子走了,有一会儿了!爷,您干什么去——”
他话音未落,君惊澜已经大步而出!跨上马背,飞驰而去。门口的侍卫一呆,完全不明白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太子妃不是说会把婚礼补给爷吗?
倒是南宫锦险些没晕过去,抢了旁边之人的马,赶紧跟上:“惊澜!你给我停下,你背后的伤不能骑马!惊澜!”
可,她的声音,半点都传不到前方之人的耳中。南宫锦心下万分焦虑,他身后的伤再也不能牵动,否则就是神仙都救不了!
马儿一路飞驰,他能感觉到自己背后撕裂一般的痛楚,他也能听到干娘的声音。但,他依旧没有回头,澹台凰,她怎么敢走!
明明前一瞬,她还将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中,决意执手一生。可现下……他不信她会走,不信!他必须要抓着她问一个清楚明白!
马过山岚,他后背的伤已经被完全撕裂开来,痛到麻木,眼前也开始有点发黑。而就在这会儿,山岚之上,徒然滚下来几块巨石,对着他的方向,他竟然也只能看到前面的路,完全没在意那些石头,疯了一般往前奔驰!
“惊澜——”南宫锦一声惊呼,肝胆俱裂!
她瞪大了眼眸,眼睁睁的看着前方一块山石滚落,竟然将他连人带马一起砸倒在地!
南宫锦飞快下马上前,却见他头上已经被巨石砸开了一道极长的伤口,艳红的鲜血沿着他绝美精致的轮廓滑了下来,他微微摆了摆头,维持住了半分清明,便又挣扎着要起身,可终究气力不足,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鲜血如瀑,他慵懒声线中是磅礴怒气:“澹台凰,你竟敢走!你竟敢走……”
不知是什么,模糊了他的视线,是血水还是泪水,他自己都不知。
身后艳红色的喜袍,已然因为伤口被扯开,散发出一阵血腥味,南宫锦狠狠拽住他,他却还是挣扎着要起来,她终于一怒,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怒吼一声:“惊澜,你太任性了!”
这一巴掌,也不知道是将他煽清醒了,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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