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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择了滚蛋,没去安慰陈轩画,她出去的安慰作用还没有拓跋旭大!而且她要是奔出去,暴露了一声不吭的王兄,倒还惹得人家姑娘伤心。
走了很久,整个草原都是无声的风平浪静。颇有一种暴风雨前宁静的感觉,今日百里瑾宸给白莲换脸,正好君惊澜的事情想问问他,这般想着,澹台凰便往那边的帐篷走。
可半路之上,却看见一袭华美的紫衣飘飞,那人飞扬的墨发,在半空中划出夜色一样妖美的色泽,银冠高束于发顶,背对着她坐着,其实坐的很远,几乎是隔开了这边所有的人和物。难道他这几天动不动的失踪,就是跑来这里的发呆?
怀着满心的疑惑上前,脚步踩得很轻,还有半米远,就闻到了淡淡君子兰芳香之下交织的血腥味。她心中一慌,飞快到他身前一看,但见他面色浮白,唇际咬出斑驳血迹,和那日晚上看见的一模一样。
他无爱睁眼,魅眸幽闪,却是苦笑一声:“爷躲到这里,你也能找来?”
若不是因为陈轩画的事情,澹台凰是真的不会找到这里来的。因为这边对于她处理事情和休息的营帐来说,都太偏远!
听他这样一说,澹台凰突然沉下脸来,看他眉间朱砂妖娆,更衬得容颜苍白如雪,冷声喝问:“君惊澜,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她这话一问,他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腿间。低叹了声,一副挣扎矛盾纠结,似乎自己埋藏了很久的秘密,终于再也埋藏不住的痛惜模样,开口犯贱道:“爷是瞒着你一件很重要的事!”
澹台凰当即侧目倾听。
君惊澜又是轻轻一叹,缓声道:“你可还记得,你往东陵之前,爷发生了什么事,才没有跟你一起走?”
发生了什么事儿?澹台凰开始回忆,然后嘴角突然一抽,貌似他当时不走,是和楚玉璃争风吃醋来着,然后毫不顾忌逻辑性和合理性的声称自己怀孕了,最后自己一个人走了,让他好好养胎来着!
于是这会儿,澹台凰又是眼角一抽,无语的看着他,表示询问。
见她已然想了过来,他终于又是一叹,像是承受了人世间的诸多无奈和苦楚,终究薄凉凄婉道:“你猜对了,爷流产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澹台凰实在没有忍住,爆出了人生最为凶悍的脏话!因为她深深的觉得“放屁!”和“放你妈的屁!”,现下都完全不足以表达她无语的心情!
见她薄怒,他也终于明白自己连着两次插科打诨,已经真的惹她生气了。
“你说还是不说?”澹台凰起身,揪着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看着他,一腔的怒火都被这家伙的一句“流产”给激发出来了。她就不明白了,这货的性格怎么能无聊嘴贱到这个份上,简直不知所谓!
“不说!”他很坚定,这件事情告诉她没用,不过是多一个人为他担心,而且知道养血蛊是因为什么原因种到他身上的之后,她定然极为自责,甚至又要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