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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巾帕在掌心摊开,里面躺着十个金灿灿的爰金。
“赠金并不能表我心意万一,但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回首望了望半山坡的鹿台,吴升向庸直解释:“你不要乱想……他家娘子不希望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了。”
“其实我也不希望打破他的生活,有了孩子,的确不能冒险……”
“上次是两个孩子,这回是三个……”
“到了,这里是鹿鸣涧,和扬州城北那个鹿鸣泽可不是一回事……”
“看那林子,那个丫头还在练剑,上次见她时她就在,四年了。”
“她叫吕二丫……长大了……是不是入资深境了?了不起,有点天分啊……”
“厉害,瞧着似乎比小环还有天分啊!”
庸直忍无可忍:“大夫这几天,话有点多。”
吴升叹了口气:“是吗?”
吴升不说话了,沉默着一路前行,经过洪山集时来到当年请卜三十算卦的酒铺,可惜酒铺已经换了主人;上到山中聚龙山庄,但聚龙山人已死,那片茂竹修林也长满了灌木杂草,不可通行;抵达田山峡,在山梁巨石原处又迎风撒了泡尿。
进到雷公山时,山中早已荒芜,也没有了楚军的驻守。吴升于木道人洞府、自己亲手搭建的竹屋等处停留,在自己藏身的秘洞中重新走了一遍……
然后进了界首山,霸着金无幻和沈娘子的竹屋住了两天,顺路又逛进了平舆。
平舆当真是座小城,刚进城门,就撞见了熟人,沈月娘。
沈月娘挑开马车的车帘,凝望着吴升,轻声道:“五哥,上来吧。”
吴升笑了笑:“好巧!”也不客气,登车入帘,与沈月娘同乘。
车驾转道,又直接返回城内,吴升问:“是不是要出门?”
沈月娘道:“没什么,谈好了一批灵材,准备去买下来,五哥既然来了,就先不急着去。”
忽然又想起来,道:“上次五哥给的三枚六味地黄丸,已经卖出去了,回去我把爰金给五哥。”
吴升问:“出手难么?风险大不大?”
沈月娘道:“稷下学宫在蔡国的行走查得倒是不甚严,其实就算严一些也无妨,我们自己不说,买家也不会乱说,毕竟真说了出去,以后再想买就没有了。”
吴升提醒她:“我听说,堡垒总是从内部攻破的,还是小心些好。”
沈月娘道:“知道家里做六味地黄丸的,只有我爹和四叔,还有三哥,其他人都不大清楚。”
吴升又问:“买家怎么找?”
沈月娘道:“我家有一份蔡国贵人和修行世家、宗门的名录,平时多留意着,听说谁家有长辈寿元将近,三哥便去打听,问一问对方要不要。通常问十个,十个都会选择付钱。”
说话间,沈宅到了,马车不在门前停留,直入宅们,两位长者已得了家仆通报,正在阶下等候,正是沈复和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