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行也有过来探望的意思。”
左剑道:“的确是闭关的紧要时刻,任何人不能打扰,请回复大奉行,待闭关之后,剑宗便往坐忘堂拜会。”
皇甫由察言观色,发现左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眉宇间似乎还隐隐有焦躁之色,因此不敢再问,回去禀告肩吾。
“剑宗又受伤了?”
“左剑说不是,是为悟道而闭关,但门下观其神色,似有担忧之意,大奉行是否亲往第七峰相请?”
“算了,人家不愿,就不要去作恶客了!”
既然这三位都无法下山,那就只能另择他人了。只不过如此一来,再刨除不在临淄的几位奉行,可以选择的余地就少了许多。
皇甫由受命前往后山第一峰,这里也是后山之中最为忙碌之处,负责掌刑罚役的燕伯侨就坐镇于此。
在山门处,皇甫由等候片刻,听着山门内传来一通训斥之声,情知这是燕伯侨又在处罚某个倒霉的学宫修士了,只觉心中一阵颤栗。
学宫很少以肉体刑罚惩处犯了过错的学宫修士,但一通训斥之后,给你来个罚役半年、一年,那也是相当难受的事,皇甫由扪心自问,与其被罚役半年,还不如痛痛快快撑上一通板子来得舒坦,忍过痛楚,便可自由高飞,何乐而不为?
果然,就听燕伯侨以一句“加罚役半年”结了尾,有人垂头丧气退了出来,耷拉着脑袋从皇甫由身边离开,满脸沮丧,身形萧索。
皇甫由一眼认出,正是丹师殿那个倒霉的丹师王囊,此时此刻,上去打招呼是绝对不合适的,故此皇甫由向后缩了缩,尽量往边上多避开了三寸,直到王囊离去,这才进门拜见。
将来意说明,皇甫由在堂下静候,就见燕伯侨坐在案后翻阅着一卷卷的案宗,也不知听没听进自己的话。
又等了片刻,正要出声相询,就听燕伯侨将手中的一卷案宗甩在桌上,叹了口气:“让我下山查案?”
皇甫由低头应“是”。
燕伯侨指了指满桌的散乱,道:“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有人犯错,你刚才说楚国五大学舍争斗,五位行走卷入其中?这帮人到底怎么想的?这不是添乱吗?我这里如此忙碌,怎么走得开?”
皇甫由心说完了,这位同样请不动,不过自己也亲眼见了的,燕伯侨的确太忙,走不开也是正常。
正要答话,却听燕伯侨叹了口气:“也好,出去走走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去禀告大奉行,我明日就下山。”
燕伯侨答应出山,让肩吾松了口气,当下将此事通传连叔、子鱼、季咸三人,燕伯侨本就执掌刑罚,由他出山查案,名正言顺,因此无人反对。
燕伯侨第二日大早就下了山,他这次并没有带门人,将几个掌刑修士都留在了山上,而是带了两个被执罚役的学宫修士。
一个是女符师赵裳,还有一个是倒霉蛋王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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