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宽容,而且,据传闻,继室进门是袁氏安排的,为了找个稳妥的照顾自己的儿子,再加上继室出身很低,这么说还有点儿道理,总比再有一个高门大户的千金进门让人放心,所以,也没什么人说王老爷薄情寡义,反而说他重情义。
这么多年,王长浩虽无劣迹,可和次子一比,到底还是差了一点儿。
红尘到觉得,主要还是相貌的缘故。
王长浩长得不够好,比较像王老爷,长相一般,王长洋长得就更像他母亲,一副好容貌。
长得好的人,总比长得不好的人更讨人喜欢,至少外人一见他们两个,第一印象就是,王长浩是纨绔子弟,蠢笨的很,而王长洋就是个温润尔雅的公子哥。
从资料上面真看不出太多的东西,林旭却已经确信,林楠所言,至少九成都没什么问题。
略带几分嘲讽地笑了笑:“不用看别的,只当初咱们见到的那一出,也说明王长洋不简单了,在王家,堂堂一嫡长子被说成不学无术,这等传闻,总不会是平白无故就来的。”
既然事情明了,红尘也不拖泥带水。
想找王长浩还是挺容易的,他最近不喜欢在家里待着,总在外面溜达,到也不去那等秦楼楚馆,就是喜欢去酒楼,茶馆,喝喝酒,喝喝茶,听听书。
红尘和林旭乘车到了一家酒楼前面,抬头就看王长浩坐在二楼,一脸阴郁。
店小二刚刚送来一壶酒,他直接拿在手里,抬手就想灌进嘴里,李楠站在不远处,急得脸色发绿,跳着脚喊:“不要喝,不要啊,不要喝!”
红尘脸色顿时变了变,连忙喊道:“小荷,打下上面……”
话音未落,上头王长浩被撞了一下,撞得一个趔趄,酒壶扑通一声,直接从二楼落到外面的地上,碎裂成好多片。
红尘走过去,仔细看了看酒液,吐出口气:“真是下了药,只是闻不出是什么药来。”
李楠在阳光下明显很痛苦,可还是坚持留在王长浩身边,这会儿一眼瞧见红尘,猛地扑过来,崩溃一般大哭:“呜呜呜,小姐您总算来了。”
他尝试着找了好久,根本就找不到红尘,这两日真是水深火热,恨不得再死十八次。
“我找不到小姐,怎么也找不到,哇,他们要害死少爷!”
红尘失笑:“我要是随随便便就让个阴魂找到,那也太惨了些。”
两句话的工夫,上面就闹了起来。
也不能说闹。
王长浩笨嘴拙舌,明显是个老实人,反而是撞了他的那个,不得理还不饶人,一个劲冷嘲热讽。
“你得多笨,连个酒壶都拿不好,怎么,想讹少爷我?说吧,多少钱,我陪你十壶八壶的,随便你喝,现在多喝点儿挺好,就算提前借酒浇愁,反正落榜落定了。”
红尘抬头一看,说话这人也是个熟悉的。
就是那日和王长浩起争执的薛风。
林旭失笑:“和以前的薛柏桥有点儿像。”
红尘也笑,这人的性格和薛柏桥像不像,她不很清楚,毕竟以前那个飞扬跋扈的小侯爷她没见过,她见到的那个,从一开始就被林大师兄欺负。
不过,两个人的容貌到有三分像,都舒眉朗目,长得很好。
“这人也姓薛?和宁侯……是亲戚?”
林旭点头:“宁侯是薛家的旁支,薛风是本家的少爷,薛家也是世家,前朝还出过不少高官,在大周朝,除了宁侯之外,本家那边到没有多少高官显贵,但也不至于太落寞,毕竟宁侯和家里的关系虽然冷淡了点儿,却并不差,薛家的子弟也有不少成才的,举人进士都很多,这个薛风,按照辈分,算是薛柏桥的堂弟。”
“怪不得!”
上面闹得时间不长,王长浩大概都习惯了,对薛风的话置若罔闻,独角戏唱不了多久,没一会儿,薛家公子就气鼓鼓走人,连饭也不吃,酒也不喝。
林旭和红尘这才上楼,在王长浩身边落座。
王长浩还没反应过来,林旭就笑道:“走吧,定个包间,我和兄台喝两杯。”
“林,林兄?”
王长浩一愣,显然还记得林旭,神色间不觉讪讪,显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有些懦弱无能。
不过,他到是没推辞林旭的邀约。
三个人很快就转移阵地,去了包间。
这就是有林旭在的好处,若只有红尘,还不知道要怎么说服这家伙,就是说服了也不妥,孤男寡女,怎好共处一室。
进了包间,王长浩讷讷道:“……其实薛风没坏心眼,他就是脾气暴了些,要是我和他吵,那就没完没了了,由着他说几句,也掉不了几块儿肉。”
说着说着,他脸上泛红,叹了口气,“林兄是不是觉得我太懦弱了些?我只是,只是不想和别人吵架。”
李楠在一边默默垂泪,一个大男人忍不住哭起来,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少爷以前也不这样的,自从,自从我去了,他就不爱与人争执,谁都能欺负他。”
红尘只当没听见,亲自给王长浩倒了一杯酒,忽然开口道:“王公子,你还记得你的伴读李楠吗?”
王长浩一愣,十分惊讶:“啊?小,小姐认得李楠?”
红尘点点头:“我受李楠所托,有些事情要转告公子。”
一瞬间,王长浩整个人都僵硬戒备,脸色变了变,古怪地看向红尘,做出一副随时要走的模样,更是左顾右盼,生怕被人伏击。
红尘也不介意,要是有人忽然跟自己说,一个死去的朋友有话转告,她也要毛骨悚然的。
“李楠想告诉你,他的死不关你的事,还有,请你晚上睡觉时不要老蒙着头,蒙着头容易胸闷。”
王长浩愣了下,还是戒备,面上却多出几分怪异,后面这话,还真是李楠经常提醒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