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打着哈哈:“老胡啊,我就说你啊,总是疑神疑鬼,这个习惯很不好。我们一起共事二十几年了,谁也离不了谁。我实话告诉你吧,但这件事你得保密,后手确实有,但并非你想的那样。常言道狡兔有三窟,我们这下城也在末世屹立二十年了吧,作为领导者,我又何尝不担心下城会遭遇过不去的坎呢?所以我组织一个‘狡兔计划’,就是为了下城留下后路。而且这件事我是交给老赵去做的,自然是对大家伙都信得过。放心吧,就是为了预防像今天这种状况,就算下城真的覆灭了,我们依然可以换个地方东山再起嘛。”
胡开清看着林河,听着解释,依然漠不关心的模样:“东山再起,林河,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外面的世界是那些年轻人的天下,也是无畏者的天下,像你这种官僚主义思想的旧时代余孽是没有活路的。”
林河好不尴尬:“得得,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你嘛,有你胡老哥在,天下哪儿去不得?”林河说话很有一套,软硬兼施。
胡开清语气萧索:“林河,看来你还是没有看清楚处境。我已经老了,而你也老了,这个世界归根到底是年轻人的。你我都没有年轻人的那颗心。
况且我胡开清孤家寡人,折腾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所以我懒得在乎你那些所谓的厚黑权术,也不想再追究那些恩怨。我的路,走到下城,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胡开清缓慢从椅子上站起身,强打起精神,从林河身边走过,然后径直走出监控室。
“我会与下城共存亡,而你趁现在还有时间,准备好未来的逃亡之路吧。”胡开清最后撂下一句话,消失在林河的眼线之中。
林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大敌当前,这位下城的最高权力者并未思量如何守城御敌,反而想着怎么样从这场该死的战斗之中保全性命,真是可悲。
对于林河而言,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作为一个官僚,一生都在为权力做着各种取舍。时至今日,下城恐怕会在丧尸大潮的惊涛拍岸之中毁得连渣都不剩,自己就没必要为这个聚居地陪葬了,所以,林河依然决定取舍一番。
林河赶到前线关卡处,正看到胡开清和林二安排着防守阵位。他悄悄把自己的表弟林二拉到一边开始安排退路。
林二一听大哥的安排,脸色刷的就变了。他怒哼哼的反驳道:“大哥,不是吧,这个关口了你想跑,就算你能跑,这儿两千人咋办,难道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林二终究是军人,就算是一个丘八痞气十足,但军人守土有责保卫乡邻的思想早就根植在其骨髓之中,越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林二反而越不会掉链子。
林河一听自己平时百依百顺的二弟关键时刻居然顶了牛,当真是怒不可遏:“你当兵当傻了?你以为下城还守得住?少跟老子装英雄,马上带上你的人跟着我往储存区撤,我在那边安排了密道。”
林二楞了,大哥这真是要弃人民于不顾,自个儿跑啊。林二虎眼充血,环视周围,只见周围的人,不管是城防队的还是探索队的或者是吴龙带的那一帮侵略者,都众志成城响应守城之战,唯一在思量着逃命的,反而是身为下城魁首的大哥。
林二心头油浇火烧,真是好难抉择。如果换做是旁人,哪怕是胡开清,在这当口敢临阵脱逃动摇军心,林二都会毫不犹豫崩嘎擦拧了那人脖子装烧酒,奈何说这话的是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大哥,林二放不了狠话啊。
“大哥,这样,我把许飞一部调过来给你,让他们护送你离开,你就别管我了。”林二扭头看向阵地,不忍再看大哥,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将大哥就地正法了。
林河倒是摸透了自己这位二弟的习性,这是要犯浑的前奏。也罢,大难临头自己都顾不过来谁有心思管别人。林河决定不在等待,开始动身。
“二弟,你好自为之。”林河不知道在说什么。
林二没有搭话,就是扭着头不看大哥,眼泪吧嗒吧嗒的往外流。
林河一咬牙,转身而去。
林二用袖口擦干泪,走到阵地前叫来许飞:“你带二十个得力的兄弟,去听候林市长的吩咐。”
许飞登时露出了不情愿的神色:“二哥,你看叫别人吧,我都做好准备大干一场了。你叫我去保护林市长,就好像看毛片那个高潮迭起,我裤子都脱了你换台让我看喜羊羊。”
林二怒道:“少给老子推三阻四耍贫嘴,小心我一拳来把你打扁。速度给老子执行命令去,不然我要让你见识什么叫做菊花残。”
二哥要发飙了,许飞登时没了凑嘴的脾气,无奈之下不情愿,只得点齐了二十个手下,寻林河去了。
林二看着许飞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预设阵地。心中不无祝愿的想到,哥们儿好好活下去啊,这都是为了你好。
在整个城防队,林二有两个最贴心的手下,一个是一根筋刘德黄,另一个就是这许飞了。德黄兄弟被林三抽调外出打秋风,此时还不知道在哪个地头凉快。而许飞呢,林二自己决意不走,但他想给许飞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时候林二还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王强,那小子颇对林二胃口,林二也不希望他死。
林二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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