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我说朱丽娜大婶,你咋知道这么多?”陈大胡子奇道。
朱丽娜从怀里掏出一小块黑糊糊的东西,独自吃起来,并且边吃边说:“首先我要纠正你,大胡子老哥,你应该叫我小妹,因为我比你年轻。其次,我要告诉你,我对枪炮都有所了解。我看到那些猛犸坦克被炸毁的残骸,上面有一些导弹的残片,你知道现在一枚地对地导弹的市场价格吗?拿一枚热能制导的导弹为例,黑市上的价格大概在五万块以上!一般的小团队根本用不起这种杀伤性武器的。目前来看,能大规模使用的导弹的主儿,在整个北方,除了北方军就只有有数的几家大型佣兵团。”
大家听着朱丽娜侃侃而谈,登时觉得朱丽娜是一位博学多才的狙击手。如果这是旧时代,朱丽娜一定是一位具有浓厚学者风范的知识女性,可惜她出生在惨无人道的末世,这样谈论武器杀伤性与屠夫论杀猪一般无异。
大家一路晃荡,走在国道线上,露宿一夜之后继续赶路,终于第二天午后,黑山城巍峨的影子出现在了眼前。
通过万尸之墙时,依然是一番检查,这一次王强学机灵了,没有再引起城墙下的轰动和混乱。
顺利通过了城墙,陈大胡子带着胡子小队的人和王强菲菲等人告别,回到自己的住处去了。
不料回到张菲菲位于十八区的住处,却看见自己那辆猛兽越野停靠在车棚里。
“啊,莽哥一定安全回来了!”张小三惊呼。
“是啊,看我们的车,也回来了!”张小妹惊呼。
这时候,棚户区的一间高耸的小阁楼的窗户门打开了,袒胸露乳正睡眼惺忪的莽哥叼着牙刷站在小阳台上准备刷牙。听到了下面的惊呼声,莽哥定眼一看,当即大笑起来:“啊哈哈,菲菲,你们回来了!”
莽哥来不及提好裤子,满嘴泡沫的跑下楼,来到菲菲面前。
“真是想不到你们能安全的回来,太不可思议了!”莽哥感叹道。
张菲菲也高兴得很,连说“莽哥,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对了,国道线上到处都是死人,你怎么没事啊。不仅你没事,连车也开回来了!真是太神奇了。”
莽哥摸了摸络腮胡子,犹有后怕的回忆道:“菲菲,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开山营的人正在使用炸药破开岩体,打算打通国道线继续前进。突然,天上刷刷刷的飞来好多导弹!这些导弹全都指着前线的坦克群,瞬间天在抖动地在晃动,我们的前面一片火海。”
莽哥说了几句,面色潮红,从裤兜里掏出半截烟头,颤抖着放在嘴巴里,然后又掏出的打火机擦擦擦打着火,只是颤抖的手半天要没将火焰打燃。
王强急忙问道:“那你怎么逃出生天的呢?”
莽哥好不容易才把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缓缓说道:“你有所不知啊,刚开始的轰炸都是针对黄泉佣兵团那个装甲营的,我们这些杂牌小分队根本不是别人注意的目标。这也给了我么一个机会。我见情况不对,立马开着越野车驶下了国道线,冲进旁边的荒野里。就在我驶进荒野地带之后半分钟的时间里,国道线上猎尸小分队和赏金猎人遗留下来的车队也被轰炸了!当时身后那个爆炸声之恐怖,我现在耳朵里都还有血痂。那会儿还好我反应快,溜得果断,不然明年这个时候菲菲你就得给我烧黄纸了。”
莽哥说道最后一个大男人情不自禁哭了起来,看来死里逃生并没有让莽哥的心中创伤得到多少慰藉。
“老古驾驶吉普跟着我一起逃了出来,但是他的车不好,被导弹轰炸产生的气浪掀翻了车,受了一些伤,我把他弄回来了,现在估计还在家里养伤。”莽哥说道。
张菲菲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去了一点点,这一次出任,陈大叔出人出力,还折了薛影的性命,如果老古也死掉了,那么胡子大叔可就太亏了。
想到这里,张菲菲心里的歉意才稍稍减少。虽然薛影的死于大家无关,是他自己太过贪心,但这次是胡子大叔主动帮自己,倘若自己不执意去接这个任务,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悲剧。
死里逃生,死别重逢,大家的心情好似过山车一样,才从低谷驶过,就飞上了苍穹。于是别的都不说了,张菲菲让小三去告诉胡子小队的队友,晚上在菲菲家一醉方休,然后张菲菲慷慨的掏出自己干瘪的小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大币值的新币,对王强一扬,说道:“走,我们去买些好吃的,晚上不醉不归!”
于是莽哥情绪瞬间高昂起来,今日有酒今日当醉,择日再死管他娘,有酒就行,莽哥高兴得跑回家,操起锅碗瓢盆,就跑到菲菲加开始操持起来。
朱丽娜告了一声假,说要回十七区看看独自在家的小女儿,女儿才五岁,一个人在家好几天了,放心不下。等晚上再带女儿一起过来聚餐。
于是大家分头行事,为了晚上的聚会而忙碌起来。
再说陈大胡子回到自己位于十五区的住所,见到躺在床上打吊针的老古,一时激动得眼泪盈眶,忍不住扑上去抱着老古就叭叭叭亲了几口,直叫全身是伤的老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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