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南岸,断桥之上,暴雪纷飞。
东部军团前哨观察站。
在这里,东部军团驻守了一个班的人员,全天候对江北岸的丧尸潮进行着密切监控。
监控丧尸这本身是一项枯燥无味的工作,特别是在丧尸隔江站立一二十年之后。
断桥之上不过尺寸之地,脚下是长江,身前是断崖,远方是闪烁着噬人幽光的丧尸群,身后是突出江面的江桥残垣。
隔着长江天险,丧尸是过不来的,虽然时常某些很有想法的丧尸试图越过近百米宽的断痕扑向南岸,但没有任何成功的先例。
所有这样尝试的丧尸,都掉进长江被水流卷走。
丧尸虽然义无反顾,但士兵们已经见多不怪。
对于驻守南岸的士兵来说,这样的日子是要崩溃的。
每天看着这些傻逼一样的丧尸跳江自尽,见得多了,士兵们也渐渐兴起了轻生得想法。
长期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内心再坚强的人,也会发疯。为了避免疯掉,驻守断桥的侦察班时常会找一些娱乐,比如说斗地主。
今夜,风雪交加斗地主。
昏暗的灯光摇晃在夜空中,照不亮身前三丈。
“一对a,要不要。”
“我要!一对2,只剩一张了。”
“地主只剩下一张了,怎么搞?”
“我炸,四张8,你要不起,三带一,我也只剩下一张了。”
“等等,我补个炸,四张10,来,给你一个3分。”
“卧槽尼玛,我就剩下一张3分的!”
“哈哈,一张k,赢了,两番!一人八块,给钱给钱。”
前哨站里响起各种声音,有惊叹有咒骂还有嘻嘻哈哈的起哄声。
没人注意到,桥下已经是万尸涌动!
同一时间,驻守江岸隧道区的步兵团正在风雪之中执勤。
一名上士班长穿着厚厚的雪服,挎着枪牵着军犬,带着几名士兵,徘徊在隧道之中。
突然,军犬发出一阵咆哮,声音急迫惶恐。
“怎么回事?”班长取出战术手电,向着远方照去。
冰雪暗夜,就算手电强光,能见度也不足百米。强光手电之下的前方,昏暗一片,唯见雪花飘舞。
班长看着隧道前方,努力倾听着,却只能听到风的呜咽。手中牵着的是平日里凶悍无匹的军犬,此时竟然哀声咆哮。下一刻,军犬居然不顾勒紧脖子的皮带,想要逃跑。
班长感觉到军犬的异常,神色严肃起来,示意手下持枪警戒。
前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响动在隧道里制造出回音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有万千只老鼠在蛐蛐拱拱。又好像一百只啄木鸟正在树上可劲的造。
“什么人?”班长举起手中的机枪,反架强光手电,凝视隧道前方。
前方一片黑暗。
“什么人?不说话我开枪了!”班长再次喊话。
手下的士兵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纷纷依靠着隧道墙,寻找掩体。
一声撕裂耳鼓的咆哮回应了班长的喊话。
只看见强光手电中闪现出一道道斑驳的暗影。暗影一闪即逝,手电再也捕捉不到!
班长心乱如麻,脸颊上居然溢出冷汗,冷汗遇到分就化成冰粒。
一股浓烈的尸臭味蔓延在隧道里,班长终于确认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转过身对负责通讯的士兵大声吼道:“快通知总部,丧尸来袭……”
声未尽,话未完,一道黑影出现在班长的头顶。
是丧尸!
速度型变异丧尸!
矫健的肌肉,黝黑的身体,恐怖而幽绿的眼珠闪灼着贪婪的色彩。
“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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