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看起来玲珑可爱。
“多谢千小姐。”洛神闻了闻,深知这东西十分贵重,颔首道:“有心了。”
雨霖婞将红色香囊收起来,桃花眼瞥着洛神:“养蛇的都准备礼物了,她表姐,你怎么不送我,亏得我前两天就开始提醒你呢,这心都凉透了。”
洛神淡淡看了雨霖婞一眼,摸出几片黑色的类似书签大小的东西,那东西呈片状,有些像是玉简,摸上去手感温凉,是上好的雕刻黑玉石。
每片玉简上刻了一个字,模样十分奇怪,洛神将手中的玉简分发了出去。
雨霖婞接过来,来回抚摸,知道这是好玉,嘻嘻笑了:“她表姐,你刻的?”
洛神道:“随手刻的。”
“啧啧,想不到你雕刻的手艺这么好?”雨霖婞喜欢这种看似古老的玩意,细细琢磨起来。
洛神面无表情道:“你那块先行做了练手,被我刻坏了,本是要入垃圾桶的,可惜没材料了。不必对我心存感激。”
雨霖婞:“……”
谁要对你这个黑心肝的冰块心存感激啊!
眼看着雨霖婞脸又要绿了,师清漪忙笑道:“你那块好好的呢,你两天前就开始催命,洛神晚上刻到很晚,才将它们刻好的。”
雨霖婞再仔细看一眼,发现的确是好端端的,只是上面的字她不认识。
其实她也算是对这种古文字涉猎很广的了,入了墓里,许多文字都能认得,偏偏洛神刻的这个,她看不出来,所以之前洛神唬她时,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刻坏了。
“这刻的是什么字体?”雨霖婞道:“怪怪的,我从没见过。”
千芊也摇头,表示不解。
洛神平静道:“是烟云海的文字。”
“烟云海?”雨霖婞说:“那是什么?”
倒是师清漪眸光一沉,若有所思。
洛神淡道:“一个很偏远古老的地方,那里除了烟云海独有的文字,还擅汉文。我也是在书上瞧的,觉得别致,便刻了。”
师清漪拿着自己那枚玉简,玉简上端刻了一条逐波的鲤鱼,中央嵌着一个古怪的字体,师清漪看了许久,喃喃说:“这是不是平安的‘安’字?”
洛神看向师清漪,良久,道:“是。”
雨霖婞奇怪了:“师师,你怎么也知道?说什么书上看过,这种古文字的书我看得也够多了,我怎么没印象。”
师清漪想了想,犹疑地轻声说:“我不是在书上看的。我就觉得这种字,以前好像有人教过我。”
洛神眸光微怔。
“我……我不记得了。”师清漪无奈一笑,心里莫名有些心酸,总觉得以前应该是有个人温柔地抱住她,亲昵地握着她的腕子,教她学过这些文字的。
偏生怎么也想不起那个人什么模样了。
只记得那人身上的香气,清雅的,勾人魂。
想着,师清漪的目光落到洛神身上,只觉得心里突然有点空,洛神回看了她一眼,目光轻柔,又侧过脸去。
雨霖婞抱着手臂,道:“因为今天晚上是平安夜,所以要刻‘安’字么?”
“我不过什么平安夜。”洛神寡淡道:“是‘一世安’的意思。”
雨霖婞看起来更高兴了:“想不到你这死冰块这么有心啊,真难得,谢谢你的礼物。”说着,她又将目标转向师清漪:“师师,她们都送了,你的呢?”
师清漪摊手:“没有。”
“你真没有?”雨霖婞道。
“真没有,真真的,我可是良好市民,不骗人。”师清漪笑道:“我这两天跟着教授,真没空去准备礼物,以后补,这顿饭我去厨房做,你们等着就好。”
“行行,下厨就算是礼物了。”雨霖婞忙挥手。
“你的呢?”师清漪反问她。
雨霖婞手一摆:“瞧瞧,这顿饭我请客嘛。”
师清漪鄙视她,嘻嘻哈哈闹了阵,这才去厨房准备聚会午餐。
吃过午餐,师清漪还得继续回学校,随着暮□临,因为平安夜的缘故,气氛越来越浓,大雪飘飞,流淌的光灯与各种声音糅杂在一起,勉强温暖了这冰冷的夜色。
夜里,洛神一个人站在客厅接电话,她刚沐浴过,长发还有些湿润,声音低低的,与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晓得了。今次实在多谢你,烦请你继续帮我盯着,过来前我会联系。”
电话那头信号似乎不是很好,甚至还能听到响亮犬吠的声音,好像是在乡下,也不知道究竟在和谁通话。
低语几句,她将电话挂了,继续坐到沙发上用平板上网,页面点开的是机票预订,因为天气原因,许多飞往四川的航班如今都做出了调整,洛神眸光沉静地看了许久,最后将页面关了。
“阿姐今晚上不回来了么?”音歌抱着白软枕头,揉了揉眼,走到沙发旁边问她。
“会回来的。”洛神牵着她去房里睡,哄她上了床,道:“她去师家用晚餐了。”
音歌的下巴被被子盖住了,她将被子往下掖:“为什么她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呢?”
“她已然同我们用过午餐了。”
音歌似懂非懂地点头:“阿姐好辛苦啊,总是要两头跑,要是阿姐有两个,就可以一个陪着那边,一个陪我们了。”
“胡闹。”洛神垂眸笑道:“快睡罢。”
“洛姐姐。”好像是犹豫了片刻,音歌才说:“你可以亲我一下么?”
洛神表情有些凝住。
“我……我有一次看你亲了阿姐,她看起来好高兴啊,你能不能也亲亲我呢?”
洛神:“……”
“洛姐姐?”
洛神的耳垂隐约泛起一丝红润,低下头,右手抵在被子上,在音歌额头上吻了下,轻声哄她:“亲了。睡罢。”
音歌有点纠结为什么亲阿姐的时候,是亲的嘴唇,轮到她的时候,却变成了额头,但是她纠结来纠结去,也纠结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反而越发困了,于是索性闭上眼准备睡觉。
洛神没有立刻替她熄灯,而是在这间房里找出一个匣子,匣子里都是她之前身上的配饰,紫色暖玉,另带一些古老漂亮的玉坠子,匣子中其实还有一个更小巧的匣子,平常上着锁,洛神将锁打开,将里面一块红色的东西拿了出来。
鲤鱼形状的血色玉佩,通透润泽,光华流转,洛神白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托着它,就好像是托了一个缱绻香甜的美梦。
关掉灯,洛神带着这块鲤鱼玉佩,出了房门。
很晚了,师清漪却还没能回来——因为她睡着了。
此时此刻,她蜷缩于师家那栋属于她的别墅里的大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似的,压抑且窒息,难以名状的痛苦。
气温很低,师家后面那个湖的边沿结了一层冰,冷风刮过,深处好像颤抖了下,于是湖边上那一层薄薄的冰面,突然就裂开了几条裂缝。
师清漪猛地睁开眼:“!”
下意识抬手去抓,却抓到一只无力的腕子,师轻寒手里还捏着被子一角,略微往上提,正准备给师清漪掖好被子,谁知道一下子就被师清漪给攥住了。
师轻寒受了惊吓,低声道:“阿清,做噩梦了么?”
“……小姨。”借着床灯光芒,师清漪定睛看清面前女人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她突然又着急起来,抬起手腕看表,发现表被卸了,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干净的睡衣。
“我怎么了?”师清漪出了一身冷汗,扭头看向床边,还好手表就搁在那,她拿起来一看,指针竟然快指向夜里十一点。
明明之前还在吃晚饭的,为什么转眼就换了睡衣,迷迷糊糊睡着了?
“餐桌上,你喝醉了。”师轻寒轻声说:“夜然替你换了睡衣,想让你好好睡一觉。”
“我喝醉了?”师清漪头痛欲裂,她的确记得用餐时喝了点酒,虽说她酒量浅,平常很少沾,但是今天因为家庭聚会,也就喝了几杯,难道几杯就醉了么。
“是。”师轻寒笑道:“还说了些胡话呢。早知道你酒量没长进,当时就不让你喝了。”
师清漪赶紧下了床,捞起衣服往浴室跑,在里头飞快地开始换衣服,师轻寒在外面等着,说:“外面下大雪,这里又偏僻,阿清你还要回去么?”
师清漪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换好,出浴室门边低头戴表,边说:“是,我必须得回去的。”
师轻寒低低咳嗽了几声,勉强拿食指掩着唇,说:“我让夜然开车送你。你等一等,我去叫她。”
“不用了。”师清漪忙拉住师轻寒,说:“小姨,你身体不好,先去睡吧,不必操心我,我真的得回去了。”
师轻寒见她执意要走,只得笑道:“没事,那我送你到前庭。走吧。”
师清漪拗不过她,便答应了,拿了一件厚衣服给师轻寒披上,两个人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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