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瓷葵口暖酒炉摆在扶越面前,一个同色的瓷酒壶放在炉上正在“咕嘟咕嘟”冒着白烟。扶越拿起铜酒钳夹起酒壶,满上了一盏。
举起瓷杯放在唇边,浓烈的酒香与热汽在扶越的鼻腔里升腾,让他在样一个清冷的深夜感觉到更为难捱。
虽然霓川只不过进去了不到一刻钟,可对于扶越来说,却如同等了一整年,心里有说不出的空虚与失落。
他看着夜空的一轮孤月,告诫自己一定要把持住心绪,可是这杯酒端到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入口。
于是扶越对着月亮一举杯,轻轻说了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说完,把手中的酒洒到了游廊之下的冰面上。
这本是一个随意之举,但是酒洒完之后,扶越却楞住了,怔怔地盯了冰面一会。然后,脸上的悱恻优柔之色一扫而光。
他冷冷地一挑眉,迅速从腰带夹层里取出了一个朱红色的弹丸放在指间。他再一次运用了内力,将这枚弹丸尽可能高地弹向空中。
这枚弹丸升空后化成一道红光,极为明亮又极为快速地划过夜空。消失时又非常干脆,一点痕迹都不留,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扶越捂着肋部,咬牙挺过了一阵剧痛,只觉得自己现在运用内力比之前要自如了许多,大概是肌肉的记忆已恢复了。这一次虽然全身关节也疼,但比上一次已经好了很多。
这时,就听不远处有“吱呀”一声轻响,花语隔的门开了,一个俏丽的身影闪了出来,接着便袅袅婷婷地走向了扶越。
扶越不看也知道是谁,脸上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反而闪过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这位公子,大冷天的,您不去找个姑娘取暖,倒在这里坐着喝西北风。”随着这个刚才出现在花语隔二楼的声音飘过,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妙龄女郎越走越近。
她头上梳着妖娆的仙桃髻,上面插着一对银镀金碧玺蜻蜓牡丹簪,耳朵上戴着一对银镀金点翠宝石盆景耳环,行动之间,头上珠钗乱颤,耳环在腮边轻摇,自有一派旖旎的风光。
这个女子还没走近,就有一股暖而烈的香气扑面而来,在这样一个滴水成冰的夜里,忽然闻到这样一股香气,谁都会感到一阵淡淡的眩晕。
扶越好像也是这样,他的头微微往身后的游廊柱子上靠了靠,眼神已经有些迷离。
妙龄女郎脚步没有停下来,她走到扶越面前,直到桃红色的明光缎长裙几乎都要碰到扶越的靴子时,才收住了脚步。
她斜倚在旁边的朱漆柱子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扶越说:“奴家真是不喜这些青涩的少年,不解风情,白白浪费融融春宵。”
扶越听罢,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金子都给你了,怎么不好好服侍我兄弟?”
“服侍?”喜娥揶揄地一笑:“他哪里需要奴家服侍?进了奴家的房间,眼里却只看到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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