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扶越这么说,李亮哈哈一笑,拍了拍手中的檀木描金盒道:“兵符在此,还能框你吗?”说完,他脸色一变,看着扶越道:“倒是你,为何要买这兵符?”
扶越淡淡一笑:“我家乃是燕国首富,家中应有尽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可是爹娘却总嫌我书读得少,不能考取功名。”
“天天这样数落我,谁能咽下这口气?十万两对我而言不过是给教坊的赏钱,算不得什么,就想换个刺史当当过过瘾,也能在爹妈面前露个脸不是?”
李亮半信半疑地从头到脚把扶越打量了一番,心里估算,他这一身穿戴便少说值个两三万两,可见他所言非虚。
于是他对扶越说:“快把钱拿来,我将兵符给你,你便可拿着它大摇大摆走进刺史府,坐上将军椅。”
扶越见他如此痛快,心中反而生疑:“若是那刺史府的守军不认这个将会如何?”
李亮听罢,哈哈大笑:“哪有守军,齐国大军近逼,能逃的人早就逃走了,那里早就无人把守了。”
扶越撇了撇嘴说:“既然都无人把守了,那我要兵符何用?”
李亮见话锋不对,赶紧说:“这兵符当然有用,林公子你可用兵符签发诏书,指挥调度淮阳府中的八万人马,你想这么多的兵马归你调遣,多威风!你爹娘知道了,也扬眉吐气不是?”
扶越想了想说:“倒是个好主意。”抬手叫身边的仆人拿来一封绢书说:“十万两白银我已放于淮水河畔停靠的一艘虎头大船里,你的人刚才已上船验过,真实无二。如今我把这交船文书给你,那十万两与船就都归你了。”
李亮心中狂喜:“没想到除了十万两白银,还能再得到一艘虎头大船,也能值个五六万两,真不愧是燕国首富,果然大气。”
他生怕扶越反悔,一把抢过绢书,看了几眼,确定无误,便把兵符交到扶越手上,转身就要出门。
就在此时,李亮身边的一个武将大喊一声:“慢着!末将曾到过白城多次,看此人面熟,似在哪里见过,多半是大齐国的细作,不能放他走!”
李亮停住了脚步,满屋的人全都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只有风吹过窗外檐角上挂着的铜铃发出“叮咚咚”的声音。
扶越心中一紧:“白城是大齐国南疆重镇,贸易枢纽,自己去过白城多次。也在那里见过许多官员,莫不是那时曾与这人有过一面之缘。”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个武官的官职应不超过六品,这样的人怎有资格与我会面?可见他多半是在框我。”
于是扶越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轻摇着手中的折扇说:“此话实在取笑了,以我的实力怎会为了赏金去当细作?至于白城,我到是常去,只因那里有我力捧的几个红伶。兄台既然见过我,定是去过香月楼,要不就是春桃院?”
话虽这么说,他的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身后,随时间准备取出藏在腰间的护身软剑。
刚才大喊一声的武将听了扶越的话,声音立马低了八度道:“我倒是去过香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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