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手舞钢刀,左挥右切,专攻砍马腿。
虽然南方诸国冶炼技术不及齐国,但砍这肉肉的马腿还是绰绰有余。顷刻间齐国战马倒下一片,马上的骑兵失控掉了下来,刚一落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在下面等候的卫军乱刀斩杀。
方台炎在远处见齐军受挫,急令士兵发身钻天驽,保护骑兵撤退。钻天驽弓身巨大,需三个士兵脚踩手勒才能撑开,一次可发射三支驽,射程达三百步,冲击力极强。
卫军见齐军钻天驽射来,阵法并未慌乱,呈新月形的战车迅速靠拢,车上持盾之人向前,其余士兵皆快速藏身于盾后。
钻天驽射来,盾与战车呈六十度角摆放,减缓了冲击力,因而虽然中驽却没有让盾后的士兵伤亡。
方台炎见钻天驽都没起多大效果,一时心中大惊:“刘皓这托塔天王的名号并不白给。”但他还是下令让士兵继续发驽,一刻也不能停。
在齐军的钻天驽攻势下,卫军虽少有伤亡,但锐气已被压制,给孙奋的撤退争取了时间。孙奋见此情景,令众士兵先撤,自己断后,快马加鞭逃回了大齐军营。回营后一盘整,二万骑兵只剩五千。
大帐之中,孙奋与方台炎跪在下面,周围鸦雀无声,他们背上冷汗森森而下,首战即败,他们在等待皇上的责罚。
难怪他们两人如此提心吊胆,这次齐军出征平南未尝败绩,正值势气高涨之时,这次的失利对军心影响一时难以估计。
赵元看着二人,缓缓道:“你等此次见识了这战车阵,可有破敌之法?”
孙奋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此阵威力在于能有效化解骑兵正前方和冲击,但由于战车队呈新月型,东西后侧翼侧是它的软肋。”
“若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将先派兵从前方攻击,以迷惑敌人,再用主力攻击后侧翼,定能一举获胜。”
沉吟了一下,赵元的目光投向了方台炎:“方将军与孙将军看法是否一样?”
方台炎犹豫一下道:“臣一时没有想好破敌之策,但听了孙将军刚才的说法,觉得颇有道理。”
“各位爱卿,可还有破敌之法?”赵元问帐中所站立大臣。
大家都低头,默不作声,连扶越脸上的表情都有一丝茫然。
“壮武将军、宣威将军再去迎战,此次若败,军法处置!”赵元斩钉截铁地说。
孙奋与方台炎起身出帐。在帐外点兵出营时,两人都十分沉默,此战非胜不可,而他们心里都明白,此阵变化多端,孙奋的方法到底能不能奏效,谁也不能打保票。
出了营门,孙奋立于众骑兵之前,壮声吼道:“军令已下,我等此去必须克敌!固泽城外,此战若胜,一夜成名,威加海内,此战若败,三尺青锋,一骑战马,有去无回!”
众士兵被他说的热血沸腾,皆振臂而呼,孙奋见状与方台炎各领一万骑兵向赤焰八方战车阵的南北两翼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