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中的佛教圣地,每年盂兰盆节,南方诸国信佛的百姓都不远几百里涌入益国的各大寺庙烧香拜佛,场面极为壮观。
而今看来,邻国韩国却是举国尊崇道教,两国信奉不同,难道真的就毫无芥蒂吗?
要知道,集中兵力,分而制之,才是破此困局的关键。
这时,扶越又说:“儿臣已派细作进入韩国,这些人发回情报说,如今的韩国候整日沉溺在得道升天,羽化成仙的幻想里,不理政事,从不回后宫,连王子都已一年没见到父亲了。”
“韩国后宫被一个叫何运机的宦官把持,此人操控王子,欺压王后,到处安插自己亲信,整个韩国宫廷已是乌烟瘴气,一团混乱。”
“若不是朝中有几员骁勇的老将手握兵权,还忠心耿耿的话,只怕韩国早就没落了,哪有能力与我大齐对抗!”
赵元听罢,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既已找到了命门,那就对症下药,只要击垮了韩国,那么三国联盟分崩离析近在眼前了。”
韩国的王宫——还湖宫是南疆中最为华美的建筑,没有之一。
由于是最重要的生丝出产地,历年该国都是丝绸商人的朝拜圣地,他们背着大袋的金银来这里,求着韩国卖丝给自己。天下华服尽出于此,那国王的宫殿自然也不能没有格调。
用最细丝织成后,再染上十八种颜色的落花流水毯铺满了整个还湖宫的大殿与走廊。宫中的帷幔用的都是韩国不向别国出售的垂珠纱,此纱静时如云雾笼罩,被风吹拂起来后,飘动中竟然有如同霜雪坠落般的韵致,让人如同置身于晶莹剔透的冰雪世界中一般。
还湖宫总管何运机身着五色的紫鸾翠闪光缎宦官服,头带金丝镶红蓝宝石冠,腰束紫玉带,扬着头走在正殿旁的回廊中。
宫中的太监宫女见到他走来,远远的全都跪了下了,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阵孩子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何运机眼角不由得闪过一丝厌恶。
转身进了王子的寝宫,他看见黄花梨木床上,脸色苍白的王后抱着四岁半的王子严横,细声细气地说着什么。可是严横根本不听,小手捶着床,哇哇哭个不停。
母子两人听到门口有声音,都抬起了头,看到何运机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王后不由得把脸转了过去,把严横抱紧了些,严横的哭声也渐小了。
“王后,您这身子本来就弱,老到殿下这里来作什么?”何运机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镶银扶手的檀木罗汉椅上,没好气地说。
王后本来就白如纸的脸上,细细地渗出了一层汗:“本宫只是想念王子,他还小……”
“想念?想念就是来逼他读书,惹他哭吗?”
“他都四岁了,还不认识几个字,怎能不催他读书?”
“王后,王子认不认字,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这些臣子认得就行了。他只要下旨,我们照办就成了,您何必逼他?看看他每回一见您,就哭得如此伤心,跟小鸡见着黄鼠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