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北见允央迟迟不开口,便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说:“话说回来,你帮我解开此图,找到宋国留下来的宝藏,只是我给你一个救自己的机会。”
“十日之后,我们就要起兵,到时你再想帮我们办事,恐怕也不会给你机会。如果你能替我们找到宝藏,或是说出有关宝藏的线索,我就放你出宫,自在天涯。若是你执意不肯说,那你与腹中的孩子便与敛兮在地下相会吧。”
第一次明确听到王充北开出条件,允央心里明白:“哪有十日之后?我若真知道,说出宝藏下落那日便是我的死期。”
这一夜,允央在内殿几乎没睡,随纨和饮绿也陪着她,静静地坐了一夜。
天刚蒙蒙亮,枢密使府,倾烟楼前,就来了一个人,要求面见枢密使大人。此人是程可信的心腹,守门的仆人不敢怠慢,马上进去叫醒了程可信。
“可打听清楚了?”程可信出来时披着金棕色素绸常服,一边系着衣带一边问。
“回大人,礼部侍郎王充北,三十八岁,河间人士。府邸在城东一处偏僻地方,府中没有家眷,说是因病留在老家了。”
“昨夜属下夜探此地,发现他府中除了一个看门老头外,没有任何仆人。庭堂卧室里积灰很厚,想来已有好几个月没回来住过了。”
“好大的面子!”程可信冷笑说:“本朝规定六品以上官员入京,必须携带家眷,否则决不录用。”
“一个礼部侍郎竟然在我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孤身一人安安稳稳地当了几年的官,一点流言都没传出。不用问,一定是太傅从中做了手脚。”
程可信忽然意识到,自己之前防范太傅,只做对了一半。这个王充北能让太傅为他尽心地处理好周围的事,安心地隐藏这么久,此人的来头一定很大。
只怕是代表着另一股势力……
想到这,程可信觉得形势愈发严峻起来,他大声吩咐:“备马,我要入宫!”
清晨,程可信孤身一人骑马来到汉阳宫的延喜门外。下马后,门口守着的侍卫上前拦阻:“大人,近日宫中有陌生人混入,正在清查,皇后下令众大臣不得入内,请回吧!”
程可信掏出腰间的金牌说道:“我乃从一品枢密使,掌管洛阳禁军,有皇帝亲赐‘内廷行走’的腰牌。皇宫出事,我必须前来查看。尔等若敢拦,耽误了正事,即刻便让你们身首分离!”
侍卫看到他手中亮闪闪的金制腰牌不由得一愣,程可信趁他们没反应过来之际,推开守卫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他走了几步,听到身后并没有脚步声追来,心想:“看来选这道门是选对了!”
原来,平日里众大臣与命妇要入皇宫不是从朱雀门进,便是从景风门进。
程可信来之前就料到,太傅的人想要控制皇宫,必定先使之与外界断了联系,在这两道门那里肯定会布下重兵,阻拦所有大臣入内,自己若从这两道门进去,无疑是以卵击石。
所以他选择从未到过,但是离淇奥殿又很近的延喜门入皇宫。延喜门是运送皇宫日常用品的大门。
守门的侍卫平日里只见一些押运鲜果时蔬,活禽冻肉的大车经过,从没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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