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思索了半天,也不得其解。卢邦也该回公主府了。
临走的时候,允央让饮绿去库房寻了一个黑漆描金胡星聚琴式墨盒赐给了卢邦:“这个琴式墨盒里装了八锭韦诞墨,想来卢画师平日能用得上。”
卢邦接过墨盒低头一看,只见这个墨盒呈琴形,一端岳山凸起描金漆,旁边镶嵌螺钿13枚为琴徽,古琴神韵由此托出。
“以琴形为盒收纳墨锭真是一派古意雅韵。”卢邦赞叹道:“《墨经》上记载,韦诞制墨是用珍珠一两,麝香半两捣细后,合烟料下铁皿中捣三万杵而成,所以一锭韦诞墨就值百两银子。小人何德何能,贵妃娘娘如此厚赏,愧不敢受。”
允央微微一笑道:“卢画师过谦了。今天你能来淇奥宫为本宫细述了旋波公主与净尘大师在九华寺的情况,已是帮了本宫的大忙。怎么能说受之有愧呢?”
听到贵妃这么说,卢邦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这一盒韦诞墨。石头此时来到他身边,一挥拂尘道:“卢画师请。”
卢邦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欲言又止。
允央有些诧异地问:“卢画师有什么事请讲。”
卢邦跪下道:“小人有个无理的要求,只怕说出来,冒犯了娘娘。”
允央一怔:“但讲无妨。”
“小人,小人,”卢邦神情有些犹豫,最后他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小人想画一幅画,将娘娘出尘绝艳的姿容收在画中。”
“原来是这事啊。”允央听罢淡淡笑了一下说:“大齐皇室有规定,在每年中秋节时,只有由皇后亲自点名的妃嫔才能请画师来画肖像。其他时候,妃嫔的容貌画像是不能被传到宫墙之外的,否则就犯了大忌。”
“但本宫也是学画之人,深知卢画师的心意是由感而发,并非对皇室不敬,所以不会怪罪于你。只是从这里出去之后,还请卢画师不要再提此事为好。”
卢邦见贵妃娘娘婉转地拒绝了自己,只得点头称是。只是见到允央这样气韵非凡的女子,不能收入自己画中,卢邦终归是心意难平。
此时,允央想起了什么,低声问卢邦:“本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卢画师刚才提到旋波公主曾将你的画送到净尘大师那里请他观赏。不知这些画作还在你手里吗?”
卢邦道:“娘娘,这些画作都还在小人手里。每次旋波公主将小人的画作送到净尘大师那里后,过几天,公主就会差人取回来,然后交给小人妥善保管,并吩咐小人将这些画作整理成册,便于以后观看。”
“本来九华寺的红梅,也是这画册中的一帧,只可惜永远不能完成了。于是小人就将这个画册命名为《九华残谱〉,贵妃娘娘想看的话,小人稍做整理就可以呈来。”
允央道:“有劳了。”
卢邦走后,饮绿扶着允央往正殿走去,边走还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允央看到她心不在焉的神情,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想什么呢?可是在想卢邦刚才提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怨灵,血藤蔓之类的?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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