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横冲都在国境在埋伏了一个月,最后只等到了撤离的命令,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横冲都从上到下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白白等了一个月,自然觉得有些窝火。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最窝火的却是赵元。
赵元是堂堂大齐国皇帝,女儿与大齐国的第一高手却在大年初一的时候被人害死在赏梅的寺庙当中。他纵然心里再痛,也无法对人诉说。
他只能尽全力找寻凶手,而凶手却如石沉大海一样,再无半点消息。这种作法,甚至比凶徒得手后在赵元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炫耀更让他气愤。
他满腔的怒火,只能时时刻刻压在心里,时时刻刻灼烧着他的内心,提醒他纵然贵为大齐皇帝,却是连心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在女儿入土后这么长时间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找到,这样的屈辱,赵元何曾受过?
允央看着赵元神色黯淡,因为痛苦而微微垂下了头颅,心中更加不忍起来:“皇上,您也不必太自责。凶手既然想要加害旋波公主,那之前必定经过了周密的安排与布置。”
“您看,当时公主前往九华寺庙一事,并无其他人知晓,可是凶徒却早已布下机关,在那里等着旋波公主了。可见此事凶手一定已经谋划了多时。在这种情况下,一定早就安排好了刺杀完成之后凶手的逃跑路线,所以您事后没有发现凶手的痕迹也在意料之中。”
赵元固执地摇了摇头:“这不合理。无论是什么人,师承哪门哪派的武功,都会留下珠丝马迹,这样毫无痕迹的情况,朕从来都没有见过……”
允央听到这里,忽然一怔,然后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
这一切被赵元完完全全地看在眼里,他关切地走了过来道:“爱妃你怎么了?可是这殿里太冷了,朕让宫人再拿几个火盆进来……”说着赵元刚要转头叫宫人进来,却被允央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袖。
“皇上,臣妾并不冷。”允央有些困惑眯起眼睛道:“臣妾刚才只是,只是……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赵元见允央的脸色异常苍白,意识到她接下来的话或许非常重要。
果然,允央看着赵元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皇上,您有没有想过,也许,也许,那天晚上杀害旋波公主与净尘大师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种被驯化的小动物……”
赵元听到这里,眉毛立刻英武地立了起来:“你是说,是小罗刹杀了公主与净尘。”
允央认真地点了点头:“臣妾本来也有这样猜测,但是当时苦于没有证据也就不敢回了皇上。但是今天听了扁担的话,臣妾以为,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对。”赵元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扁担刚才说的第一个故事,不就是这样吗?这种小罗刹,腹部绑有小竹筐,可以将找到的银子装在这个小竹筐里。也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杀死它们奉命要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