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会,皇后的神情里带着一丝凝重:“你说的没错,皇上是她们最可依靠的大山。况且,现在敏妃毕竟没有犯什么大错,本宫就是想除掉她,也找不到理由啊!”
荣妃莞尔一笑:“娘娘,妹妹怎么会做让您为难的事?既然已经知道敏妃心计深重,必要对您与醇王不利,妹妹自然已想好了对付她们的办法。”
皇后高兴地从美人塌上坐了起来:“果然是荣妃妹妹的行事风格。本宫就说嘛,若是没有把握的事,妹妹如何能在隆康宫里提起?”
荣妃却没有多少喜色,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寒光:“若想除掉敏妃,这第一步,就需要您在皇上面前提及一件事。”
皇后看着荣妃的神情,有种不祥的预感:“提及……什么事?”
“郢雪的婚事。”荣妃平静的说。
“哎呀,本宫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郢雪还那么小,现在提这个事是不是早了些?”皇后道。
“一点都不早,现在提刚刚好。”荣妃坚持道:“只是附马人选特别一点。”
“附马人选有什么不好找的,洛阳城中亲近醇王的官员多的是,本宫就从里面选一个家教严厉,脾气暴躁的公子给郢雪,婚能降得住她,这么一来不就省了本宫不少事……”皇后有些得意洋洋地说。
“恕妹妹直言,”荣妃还是用一贯平淡又冰冷的声音说:“除了洛阳的世家公子,郢雪公主的附马其实有个更好的人选。”
“谁?”皇后听出荣妃的用意在,马上问道。
“契丹的耶律普洪可汗。”
皇后听完这几个字,惊得直接从美人塌上跳了起来:“妹妹,你没发烧吧?此人怎么能作大齐的附马呢?”
“耶律普洪身为契丹新继位的首领哪一点配不上郢雪?”荣妃一脸诧异地表情。
“为什么呢?这还用说吗?耶律普洪年纪已经五十有二,而郢雪只有十岁。这两个人怎么能合适呢?”皇后看着荣妃有些难以置信,这样人主意怎么能是荣妃想出的妙计。
荣妃并没有马上向皇后解释自己的想法,而是起身到走到暖阁里拜放的七扇金丝楠木镂中空夹层双面苏绣屏风前。
薄如蝉翼的轻容纱映衬着荣妃的面容更加娟秀旖旎,她眼中带着淡淡的寒意道:“前朝曾有远嫁番邦的大义公主写过一首《题屏风诗》,里面有两句——盛衰等朝露,世道若浮萍。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生在皇家或许算是有幸,但作为公主也要承担皇家的责任。历朝历代都有公主下嫁藩王,为何到了郢雪这里就不行?若是皇上问起来,您就用大义公主的故事回他。”
“妹妹呀,你是成心要本宫在皇上面前碰钉子吗?”皇后气极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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