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冷冷的瞪了柏夫人一眼,爽快的收了刀,站到了玖月的身侧。
玖月又对柏远召道,“我的人收到刀,侯爷这杆长枪是不是也应该收一下。”
柏远召看着玖月,脸上的怒气也散去了几许。
柏祁道:“父亲,你就信儿子一次。确实是我将神医请到府上的。确实也是母亲说了侮辱人的话。”
柏远召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那面容普通,眸子却是清丽傲然的女子。最终还是收了长枪。黑衣人,对玖月躬身行了一礼,一个纵身跃出了屋子。
“敢问姑娘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军籍的暗卫相护?”柏远召问。
玖月依旧眉眼间染着轻松笑意,但是眸光确实冷傲逼人:“我应世子之邀,上门帮其解决一件事情。因为他是个重情重义,忠厚的人。这种事他担心自己处理不好。”
“姑娘说的事,是不是有人暗害祁儿。是家中人所为?”柏远召问。
玖月道:“这样,侯爷让所有无关人等全部退出去,将门守好。毕竟这是府中丑事。我觉得这么多下人都在这听着总是不好的。”
柏远召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玖月,又看了一眼自己儿子。还是道声:“无关人等全部退下。”
待屋子里的人被清场后。
柏远召问,“姑娘到底是何方高人?”
玖月笑呵呵道,“我叫玖月。想来侯爷自然是没听说过我这么普通市井的名字。不过我还有两个封号,一个是咱们陛下封的,宿城县主。一个是贺兰皇帝封的宣奕女侯。我婢女的主子是梁王。换句话说,我未婚夫是梁王。所以真不好意思。”说着她冷笑着扫了一眼在一旁坐着脸上表情阴郁的柏夫人道,“怕你要让侯爷夫人失望了,您家世子爷这个妾室的位子,我估计是高攀不上了。”
玖月话一说完,整个屋子静的落针可闻。好半晌,柏远召才终于丢了手中的长枪,对着玖月行了一礼,“夫人无知,请女侯莫要见怪。本侯代夫人向女侯赔不是。”
玖月笑呵呵的还了礼道:“我本就是市井小民一个,所以呢随便怎么说。我确实也不在意。所以侯爷也没什么礼要赔的。”
柏远召立刻明白,他这个礼,对面的小姑娘不收。当下面色有些难看。这时,玖月本是反客为主,坐在主座上的玖月,冷漠的扫了一眼坐在她旁边的柏夫人,冷嘲一句,“夫人还想与本候平起平坐不成?”
柏夫人脸色越发阴沉,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屁股离开了椅子,站到了下首。
柏远召坐了过来,“都过来拜见女候。”
屋子里柏远召的家眷以柏祁为首,对着玖月躬身行礼。
玖月淡淡笑道:“侯爷果然教子有方,看看侯爷的子女对侯爷谦恭的样子,真是无法想象,您这些子女中竟然有那想弑兄夺位的人。”
柏远召捋了捋胡子,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虽见玖月年纪不大,但是说话的口气自带了一种冷漠傲然。虽长相平凡了些,但是那双眸子却是寒星般的慑人。他十多岁就跟随在苏帅身边,战场里摸爬滚打,朝堂上明箭暗箭几十年,识人之能还是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