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不是我,真都不是我。我收买了那个张婆子,那个张婆子后来根本没法接近产房,其他的产婆我根本收买不动,还有、还有祁妈妈,也、也警告我不许动手脚,有、有她在,我根本没有办法动顾昉。顾昉真的不是我杀的。”
明翊看着她,声音沉沉道:“那些产婆呢?”
顾昉的人都被韩玉珠给打发了,最后的下场无一例外都是死了。
所以明翊想知道那些产婆,如果能找到,说不定也能知道点什么。
韩玉珠脸色露出更加惊恐的神色,“死了,死了,都死了,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想派人去杀了那个张婆子,可是那条街都起了火,被、被烧光了,都烧光了。还有那个尤婆子,全都死了。”
说完她就好像即将被渴死的鱼一样,拼命地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喉咙火辣辣的疼。
明翊手腕一挑,一条血线甩在地上,那雪亮的刀锋却滴血不沾。
“啊——不要杀我,不要剥我的皮!”
韩玉珠尖叫着,想跳却根本跳不出来,身体被窄窄的洞穴卡住一动不能动。
明翊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把你还没有说的说出来。”
说完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来,那里面有液体晃动,正是许凌月送给他的新式止血药油。
韩玉珠却不知道,只以为是水银,就要被倒进自己伤口了。
她吓得立刻喊了起来,“我说,我说,许凌月满月的时候,我、我往她头里扎了一根钢针!”
明翊猛得抬眼看她,目眦欲裂,杀气凌然。
瞬间,整个房间似乎要被冻住一样。
韩玉珠感觉自己似乎要被那看不见的气息给勒死。
明翊猛得握住了拳头,关节咯咯作响,那其中蕴含的力道隐忍待发,似乎能将整个世界都摧毁。
想着凌儿头疼发作的时候那种痛苦,想着就算是庄太医都找不出病因,明翊就想杀了这个女人。
可他终归还是保持了理智,杀了她是便宜了她。
他握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最终将匕首插回鞘里收起来,转身踢开门大步走出去。
“研究一个恶毒的法子来处罚她!”他扔下一句话,就飞身离去,飞檐走壁,朝着井府去。
院子里的欧阳速此时也是气得胸膛都要炸裂,明翊一走,他就冲进去兜头朝着韩玉珠倒了一盆子沙子。
韩玉珠惨叫一声,以为是水银被灌进去,吓得浑身抽搐,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欧阳速想了想,寻思得想个办法处置她,可他平日里动脑子少,还是得去找俞构等人商量。
想了想他往韩玉珠嘴里拍了一粒药丸,然后在她喉咙上用力捏了一下,随即将她拎起来,又朝着国公府去。
许凌月因为记挂着明翊和祁妈妈的约会,所以夜里睡得晚,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到。
等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明翊坐在她床沿上怜惜地看着她,目光深沉得似乎要将她融化掉一样。
他几次伸手想去摸摸她,却又生怕吵醒她,更怕吓着她会害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