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婆子,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就你儿媳妇那破鞋,给我们兄弟都不要。”
“哎呀,刘家媳妇,你——”
那妇人突然就一跃而起,朝着寺庙一旁的石狮子就撞过去。
看她一副柔弱的样子,抱着必死之心的时候,倒是动作麻利得很。
不过她快,自然有人比她更快。
竹风身形一晃就赶在她前面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头,推了一把,她就提溜转了一圈,然后被竹风给带回来。
“我苦命的媳妇,要死也是那俩横人去死,你怎么能想不开。”她婆母原本还觉得有些丢人,可看到媳妇被打又要寻死,想着儿子去年没了,媳妇一个人养活自己和小孙子着实不易,她一下子就醒悟过来,又觉得媳妇不易实在是可怜。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这时候也有人出来说话,“铁家二小子,你们兄弟俩骚扰人家刘家媳妇也不是一天两天,打在家里那时候你们就心怀不轨。现在到这里来还这德性,别人治不了你们,郡主还治不了你们?”
“就是,两个大老爷们,不去干活,在这里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呸!”
“你们,你们!”铁家兄弟又怒又臊,“是她当初勾搭咱们,咱们没看上,她现在勾搭上和尚。”
“两位施主,”那和尚走到他们跟前,双手合十,深深一礼,“贫僧的确接济过那位嫂子,可实无亵渎之一。佛曰:内心如是,所见如是。两位心中是破鞋便看人是破鞋,着实不对。那位嫂子虽一介女流,自强不息,赡养婆母抚养幼儿,比起两位小肚鸡肠的男人,实在是更当得起丈夫。”
“说得好!”围观之人纷纷叫好。
铁家兄弟更有些受不了,“你们仗势欺人,这么多受苦受难的,你怎么就单单救她一个?难道就她自己自强不息不成?哪个不是鬼门关爬回来的?”
和尚笑道:“难道贫僧没有救助你们吗?”
虽然他多给刘家媳妇一块饼,可他对别人也没有吝啬。
铁家兄弟便反驳不出,毕竟寺庙的施粥是不需要还的。
而寺庙粮食有限,只能定期施粥,却不能跟许凌月这样这些天一直开着粥棚。
铁家兄弟就还抓着和尚和刘家媳妇不清不楚的那点事,他叫嚣道:“男盗女娼,本该浸猪笼的,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说得那么轻巧。就算你们不承认,可我亲眼看见的。”
刘家媳妇顿时脸色都变了,使劲低着头。
那和尚赶紧道:“你二位怎么如此胡言乱语。”
铁墩喊道:“前天在厨房后面,抱着那个女人的难道不是你?大和尚,你还想抵赖?”
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刘家婆婆也看向自己家儿媳,那媳妇就跟风里的草一样抖得厉害。
和尚对着人群施了一圈礼,又对许凌月行佛礼,“佛祖以肉饲鹰,出于善心,贫僧见那嫂子差点摔入池中,伸手拉一把,便是有了肢体碰触,也并非出于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