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货撺掇着,这是作死呢!
于是,二话不说的提走了齐嬷嬷。
当天夜里就传来消息,齐嬷嬷暴毙了。
怎么死的,打听不到。
吴嬷嬷真是不想沾身子了,可是她不说不成啊。
于是,亲自端着汤进了正屋。
“主子。”
“嬷嬷,齐嬷嬷到底怎么了?你今儿怎么带来祖父的人了!”太子妃急着拉她。
“主子!”吴嬷嬷放下东西,叫屋里的奴才们都出去。这才道:“奴才要是不拦着,主子就铸成大错了!”
太子妃愣了一下,没吱声儿,那意思就是叫吴嬷嬷继续说。
“齐嬷嬷是老福晋的人,老福晋对杜主子恨得深,可是当年的事我们也听说了,确实是老福晋过分在前。太子府是杜主子的家里,客人上门,打了人家的脸,人家也不能挨着吧?”
见太子妃不是很爱听她说老福晋不是,但是她却不在意。
“而主子进府,是与太子爷过日子的。您是太子妃,理应大度。您以后可是国母啊。杜氏陪伴太子爷多年,如今还有身孕,要是果然因为主子您进府就把她的胎儿弄没了,外头如何传?”
“何况,太子爷对您如今本不算有心,您要是将杜氏气出好歹来,太子爷如何想?他可不是个菩萨。那纳喇氏是叫人害了,可是那石氏,旁的人不知道,咱们家还能不知道?人又在哪呢?”吴嬷嬷见她要反驳,话就说的重了些。
太子妃张开的嘴也就闭上了。小时候就听闻石氏,那会子还说太子爷怎么那么狠心……
外头只当是石氏死了,事实上,那人是被太子爷送走了。
从一国太子妃成了百姓,多惨啊。
有个石氏比着,她也不算什么,虽然是赫舍里氏的,那人家石氏还是嫡妻呢。
她说到底是继室。
“主子要那些死物做什么?杜氏有,那一定是太子爷赏赐过去的,您要,她肯定也不能给您。最后还不是闹在太子爷眼皮子底下?咱们不缺那些东西,要是叫太子爷觉得主子眼皮子浅呢?”
吴嬷嬷到底是打小伺候的,说的话,太子妃总还是听进去了。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
“都说新媳妇进门都要伏低做小的来三年。汉人们都说,不做继室,为什么呢?人家里有嫡妻留下的嫡出子女,有比你资历深的妾室。普通人家还有婆婆公公要伺候。岂是好做人的?皇家也一样,福晋和侧福晋,差不了多少了。主子要压着他们,且有的是日子,以后,太子爷往上走一步,您就是国母,何苦操之过急呢?”
太子妃良久之后,长叹一声:“我素来算不得多聪慧的……如今越发失了体统了。齐嬷嬷去了也罢,只是……祖母未必不会再给我一一个嬷嬷。”
“主子不必担心,且不说老爷不一定叫福晋给。就是给了,再找齐嬷嬷那么一个拎不清的,也不易。主子放宽心吧。”这种作死到求着作死的,怕也没第二个了。
“这汤我喝了吧,晚膳吃的不多。”太子妃道。
吴嬷嬷也就不说了给她盛汤,说这么多,但愿主子真的记住。她看着太子妃的侧脸,担忧的很。她真的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