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己是完全没有家底的,良妃帮衬不了多少。她也才刚有个妃位,一年不说有多少份利吧,至今不还没见到银子么。
八福晋嫁妆倒是好看,可那也只是好看。
多得是些用不上的东西,真金白银的能有多少?
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嫁妆除了几台几台的数字,还真是不会有什么实际的好东西。
八爷有庄子,铺子,可收益也不是暴力,就算是有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银子在手里,也经不住这么往外拿。
八爷烦躁的坐在屋里,才四月里,就觉得热。
八福晋在后院,也是烦得很。她进府这几年,虽然也不见得好过,可是从没这么烦过。
那些个穷酸读书人,就天天上门来讨银子,真是不要脸了。
“不成,这事一直这么下去还过不过了?我去找八爷!”八福晋起身就要去。
好歹嬷嬷拦着了,八爷如今对福晋可不怎么好,别去看脸色了。
八爷府里也有两个幕僚,对外只说是先生。
何焯也在,他犹豫了很久之后道:“如今距离秋闱还早呢。不能这么下去了。”
“屺瞻可有良策?”八爷道。
何焯摇头,事到如今,他一时也想不到良策了。
一个幕僚忙道:“奴才倒是有个法子。”
八爷忙道:“你说,只要有用,爷重赏于你。”
那人忙道不敢,就细细道来。
“如今要是拒绝,先前做的事,反而就白费了。不如……索性我们摆个擂台吧。定下日期,头名奖赏多少,二名奖赏多少,其余没有好名次的,也都送些银子。这一来,也不必人人都来府里了。”主要是起头起高了。
第一个来府里化缘的,就给了三十两,后面就不好少了,不然不是还把读书人分了个三六九等?
说罢,八爷沉吟不语。
何焯却在心里摇头,这是行不通的。
之前给银子还好说,如今这样……不是沽名钓誉也是了。
“屺瞻意下如何?”八爷问道。八爷最信任的,还是何焯了。
“学生……一时苦无良策,但是……如此一来,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何焯道。
“不如……”何焯犹豫了一下道:“抓两个上门混银子的吧。”
这件事,除非你一直这么下去就算了,但是下回科考呢?八爷不是资助天下学子么?你不能只这回资助吧!
要是半路停止了,无论如何也要叫天下读书人指着脊梁骨骂的!
这些个读书人,何焯最是清楚了。
得了银子,感谢你一时而已。
八爷沉吟了一会,并未作出决定。
不过,次日一早,何焯就听闻前院奴才们开始安排起了文章比试。
何焯只是摇头,八爷是想要好名声,不肯出手。这一来,算是叫自己往半空站去了。
可八爷,没有地基啊。
他忧郁的看着书房的方向,只是叹息。不知什么时候,他听闻一句话,心比天高……
说的,就是八爷这样的。
可是,上有康熙爷那样的君父,直郡王与太子爷那样的哥哥,八爷能如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