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的陀博自然不会有什么好对待了。
纵然八爷为了稳住自己人的心,将他照料好,毕竟也是个废人了。
何况满人们不大看得上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勉强吊着命罢了,谁也不会认真对待他。
家里已经被太子爷抄了,一妻五个妾,三个孩子都被赶出了京城里去了。
八爷虽然是收留了他,没有叫下面人寒了心,可是,也有个不好的问题,那就是,大家有点怀疑。
太子爷在他们看来,那可是势头很弱了,避在遵化不出快两年了。怎么还能这么厉害?
何况,索额图都死了,明面上跟着太子爷那几个臣子,被八爷的人和直郡王的人打击的很厉害,早就四分五裂,不是降了官职,就是调走去了外地。
太子爷的外戚里,索额图不必说,没有什么出众的子弟。
兆佳氏福晋的娘家算是好的,可是也并不在什么要紧职位上。
倒是那杜氏的父亲和哥哥有本事,但是山高皇帝远,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这样弱势的太子爷,还能轻易废了八爷安排的钉子,大家就有些不安了。
倒不是说太子爷就做了多厉害的事,而是他毕竟还是太子爷,是储君。
八爷再是厉害,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就有些踌躇了,毕竟都是想要荣华富贵,而不是满门抄斩啊!
所以,八爷虽然不叫下面人寒了心,可是却叫下面人心浮动了。
可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就在这件事还没掀起大浪来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
京城传言,先前伺候十爷的那位秦志敏,是八爷安排的人。
证据就是当日秦志敏在京郊自尽后,收敛的人,是何焯的人。
何焯是谁啊?八爷的人啊,那么,何焯的人不也就是八爷的人了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何焯当日不是给八爷拆台,只是他早先见过那秦志敏,着实是个文采出众的男子,也不过动了恻隐之心罢了……
此时此刻,他是说不清了,八爷其实也知道,何焯不会背叛了他,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八爷不能保住何焯了。
八贝勒府的花园还是以往那么好,天气没有那么热了,更是叫人心旷神怡了起来。
何焯就坐在花园的亭子里喝茶,还是他惯常喜欢的信阳毛尖,汤色清冽,味道适中。
他似乎很珍惜,这样的茶,他以后未必喝不到,可是只怕不会在这里喝到了。
“八爷吉祥。”见到八爷,他起身道。
八爷点头,示意他坐下。
何焯也没犹豫,就坐在他身边。圆桌而已,不分上下。
“此次的事,是学生的过错,八爷但凡有安排,我没有不从。”何焯道。
“我知道你冤枉,只是……”八爷也心痛,何焯是他最得力的一个幕僚,又是他打小的伴读,如同最好的朋友一般……
何况何焯也是个有本事的,他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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