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开口,冯氏正好进来,忙叫住人,“先等等。”
一边快步到了赵老太太的身前,“母亲,还是先听听房妈妈的解释,到底是大嫂派回来跟在二丫头身边服侍的,就这样把人发卖了,原本母亲是好意,可二丫头那里眼下只有房妈妈和带来的一个丫头服侍,就这样不经二丫头的面,就把人发卖了,那孩子还年轻,看不到母亲的好,心里记恨上了,岂不是伤了情份?”
“恨,只会闯祸,坏赵府名声的孙女,不要也罢,哪里沦得到她心寒。”赵老太太怒气横生,到没有再让人带了房妈妈出去。
采荷惯会看眼色,小声让两个婆子放开了房妈妈,得到了自由,房妈妈跪到地上,“二夫人,你是最公正的,给我家姑娘做个主吧,先前奴婢也到府里来找夫人透过话,夫人说老太太这阵子心情不好,奴婢才没敢到老太太那里回话,姑娘只是想给大老爷庆生辰,万没有与人私奔的心啊。”
要说房妈妈也不是真的傻,她知道此时不能把冯氏捅出来,却也知道不能把那天冯氏说的话真的都说出来,那样冯氏成了恶人,更没有人帮姑娘。
等赵老太太一看过来,冯氏就适时的回道,“母亲,确有这事,那几日母亲正烦着,我就劝着让二丫头还是先歇了这个心思,等过些日子再说,哪成想她到是一个没耐性的,如今竟想着自己回去,好在梳妈妈发现了这事,不然可就真要出大事了。是儿媳想的不周,到让母亲又跟着劳心了。”
“哟,二嫂果真是个好的,二丫头这事都只会想到二嫂,连老太太这个当祖母的都要靠后了。”说完,程氏抿嘴一笑。
赵老太太听了脸就是一沉。
冯氏跟本不把程氏的挑拨放在眼里,“二丫头刚与五丫头经了那事,断不会求到弟妹的面前,三弟妹性子向来柔弱,二丫头知道说了也没有用,到是我这个当二婶的,府里大事小事都揽在身上,二丫头现在虽然及笄了,可到底是个孩子的心性,谁帮着她说句好话,她这心里就记一辈子,上次母亲训她时,我这不是帮着说几句话吗?这孩子怕是就觉得我亲近了,说起来,这孩子对我亲爱还要感谢母亲呢,要不是母亲赏了我脸面,给我几分颜面,我这帮她说话也没有用啊。”
冯氏的话说的很明白,这是真心换真心换来的,谁要看不惯就拿真心去换。
也不将功都揽到自己身上,把老太太先抬了出来。
程氏不甘心的扯了扯嘴角,“事在二嫂身上,自然是二嫂怎么说怎么有理。”
随后看向地上跪着的房妈妈,微微一笑,“二丫头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老太太可不能轻罚了,这人好在还没有走被知道了,不然府里姑娘们的名声就完了。”
冯氏淡淡一笑,也不再多说,只等着上面坐着的老太太发话。
赵老太太先前发那么大的火是猜疑赵元喜要与人私奔,现在解释清原因了,又经冯氏那么一劝,理智也找了回来,不过看着下面的房妈妈眼神仍然是阴阴的,带着狠意。
“梳枝,你带着人去庄子上把二丫头带回来。”心中有气,随后又补道,“再不把人接回来,半路跑了出了点什么差错,我跟你们大老爷也交代不起。”
这话可是重了。
屋里没有人敢接话。
梳枝郑重其事的应声,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眼里闪过一抹兴奋。
程氏的话没有得到老太太的回应,心里却也高兴,女儿因为二丫头现在被发配到家庙上去,听三房带回来的话,让她的心都快碎了,眼下看到二丫头出事,心里才舒服了些。
房妈妈跪下求饶,“老太太,都是奴婢没有劝住二姑娘,二姑娘也是思念父母,求老太太看在二姑娘一片孝心的份上,原谅她这一回吧。”
“你现在也不用求饶,等人接回来了,一个也少不得。”赵老太太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人先押到柴房去。”
侍立在一旁的采荷就又叫了婆子进来,架着房妈妈退了出去。
程氏见没有了戏,又不得老太太好脸色,才起身告退,带着自己的人回了院子,一边叮嘱娟红,“让人注意着梧桐院的动静,再让人去叫老爷回来。”
这次怎么也不能放过二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