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发生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该走的人也已经离开,而留下来的人,除了收获一地狼藉,只剩下无边的绝望。
如今的他,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取笑他,甚至,会比划着他的尺寸,与同伴讨论为什么他这种资本,还能把这把众人心中的女神给拐跑。
那种混杂着忌妒与排斥的口气,让他本来就不是很好过的学校生活更加难捱。
这也就算了,这只是大家的指指点点,过一阵子忘了也就忘了,可是最让他觉得生不如死的,是来自于那个富家小姐的疯狂报复。
准确来说,这报复不是来自于富家小姐,是来自于她手底下那群疯狗,或者说是“后援团”的那群人,还有她的保镖团们,像是疯了一样无时不刻给他找麻烦,让他随时需要神经质地警惕着周围有没有突然袭来的暗器,走到哪里,都要抬头看一眼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可能掉落,甚至连去洗手间,他都不敢找里面有人的,因为有好几次,他都被关在了厕所里面不能出去。
这导致他越来越不敢出门,只能窝在房间里面干活,应付那个人口贩子越来越狮子大开口的需索。
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biao子!
他不是没去找过她,想要挽回这段关系,但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奥芙丽对着那个狐狸男大献殷勤的场面,那画面气得他七窍生烟,恨不得过去生撕了那对狗男女!
可只是奥芙丽那边飘过来一个挑衅而讽刺的笑,就让他不敢动,尤其对方周围还围着她的那些后援团们。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这件事情刺激,那个富家女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和那些后援团保持距离,反而让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壮大,隐隐有成校园一霸的趋势,而这个越来越壮大的团体,最核心的目标除了是保护奥芙丽女神,以女神的喜怒哀乐为奋斗目标,还有一点,几乎是把他当成了入会的宣誓证明。
无数人冒着被处分,被惩罚的危险,也要给他找上一些不自在。
明明那个女人都已经移情别恋看上那个男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自己?
他崩溃地想着。
女人这种生物,是多么的可怕呀,喜怒不定,难以捉摸,又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他以前见惯了自己母亲那种,不敢反抗折磨,为了自己忍耐一切苦难的样子,所以他一直以为,女人都应该像他母亲那样,为男人生,为男人死,为男人奉献一切,哪怕打她骂她污辱她,也绝对不会离开他。
而他对待女人是多么的好啊,跟他那个父亲完全不一样,难道这样的自己,不值得女人爱吗?
不...不可能。
所以,一切都还是女人的错吧?
她们爱慕虚荣,变心那么快,都喜欢有钱又帅的的男人,那么肤浅!!
自己对她们这么好,却还是被她们出卖,这是多么的无情无义啊!
所以——只有权势和金钱才是永恒的。
他想到以前喝得醉醺醺,还要回家打老婆的父亲,有邻居问,你这么对自己老婆不怕她跑了么?
而他那虽然看似不着调,却偶尔会显得格外睿智的父亲常说的一句话——“有了孩子,她就跑不掉了,怕?呵,有她赚的那些钱,什么女人找不到。”
他想,也许就是这样了,因为自己现在穷了,落魄了,所以她们才纷纷离自己而去。
想到自己现在越来越缩减的荷包,以及在那个人口贩子无休止的勒索下,几乎是被勒得紧紧的赚钱渠道...
再联想到这段时间那些女人一个个离开自己的样子,他就更加坚定了这个推测——是的,就是这样!!!都是因为钱!
越想越觉得如此,他捏紧了手中的试管。
“你们等着瞧好了!”
“今日你们看不起的我,明天会成为能够踩在你们头顶上的大人物!”
“我,司莫?安格利,绝对不会就这么倒下!”这一刻,身为原著主角的他,仿佛从灵魂深处得到了不一样的力量,那是关于仇恨,还有地位的渴望。
“你们欺负我,辱骂我的点点滴滴,我会全都记在心里,来日一一奉还!”
“砰——”水晶试管因为他的过于用力而炸开。
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中不可自拔,司莫躲避不及,被狠狠炸伤了手臂。
然而,最让他感到惊恐的是。
这是他手上最后一支特制试管了,如果要再买,只能去到学校外购入,可因为这是特制的,是当时他手里还有余钱的时候特别喜欢用的一家...
所以那个价格...
借别人的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现在他在学校里面举步维艰,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看,如果他真的做出了什么被人家捏住把柄的事情,那么下场可想而知,恐怕连他这样静静的待在屋子里面做炼金产品都不行了!
只有出去一趟了...
他这么想着,然而想到时时刻刻像是一只闻到腥味的鬣狗一样蹲在学校外,神出鬼没又拥有众多耳目的人口贩子先生,他就觉得后背发凉,之前抵在自己脖子间逼他写下的那份契约,如淋了鲜血一般每个字都历历在目,让司莫完全不想出去面对他。
“这个吸血鬼!”
他狠狠地咬着自己本来就受伤了的手指,鲜血顺着伤口往外翻涌,他却似乎毫无知觉。
现在已经没有人在养着他了。
他,必须要去赚钱!
甚至只是为了他未来的远大目标和理想,也必须要出去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