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杨寒对张月琴的态度以前就已经这么差了,也算是张月琴活该了。
见女儿坚持让自己走,加上冯子哲跟她说,迟若云很快就要过来了,张月琴只好选择离开。
“子哲,我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杨寒低着头,轻声问道。
定然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不然冯子哲不会抛弃了自己,转而娶了别的女人。
“记不得了,我没有追忆往昔的习惯。”而且也不是什么值得追忆的往事。
“你们先聊,我出去接若云。”冉静觉得自己留在这里太过尴尬,也选择了退避。
“我去接,您留下来照顾她。”冯子哲自认为没什么好和杨寒说的,转身准备离去,却被杨寒拽住了手臂。
“子哲,你跟我说说好不好?”杨寒可怜兮兮地望着冯子哲,惶恐,不知所措地模样鲜活的出现在了冯子哲的脑海里,以前,她很喜欢这样跟自己撒娇来着。
冉静站起身,拍拍冯子哲的肩膀,“还是你留下来吧,该说清楚的事情,必须由你来说。”
病房里就只剩下冯子哲和杨寒了,见冯子哲不再坚持离开,杨寒放开了手,“子哲,我是不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很讨厌我对不对。”
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是真的,至于讨厌什么的,冯子哲没有,只要她不伤害迟若云,冯子哲对她也没有太多情感。
“你才从美国回来,我用不着讨厌你。”冯子哲还存着试探的心思,所以他没有说出太多的事情。
如果杨寒是伪装的,那么时间越久,就越容易露出马脚,可是只要她老老实实的,不来招惹自己和迟若云,冯子哲还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美国?我出国了吗?”
“稍后我会通知傅美莹和上官浩,你想知道的事情,他们都会告诉你。”这两个人只怕比他还要了解杨寒,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冯子哲接着说道:“另外,我希望你能明辨是非。”
不管是上官浩还是傅美莹,都是一心为杨寒着想的,冯子哲不希望失忆之后的杨寒仍然做出什么对迟若云不利的事情来。
听冯子哲的口气,好像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坏事,杨寒又低下了头,“子哲,你现在……已经不爱我了对吗?”
“我爱的人只要我妻子,本来你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我希望现在你依然选择接受。”至于要不要祝福,冯子哲不在乎。
可是记忆里全是冯子哲深爱她的证据啊,杨寒的眼泪又涌了上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几乎是一夕之间,原本的爱人忽然就变成了别人的丈夫,亲吻着别的女人,拥抱着别的女人,而她,却成为了旧人。
他说,他爱的人只有妻子,那么自己呢?难道他从来就没爱过自己吗?不对啊,每一晚的亲热之后,他都会说“我爱你”的,然后抱着自己入眠,这样的事情,清晰如昨。
想得越多,杨寒就越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你昨晚才跟我说过,会一直爱我的。”
冯子哲愣了一秒,然后反应过来,杨寒所说的“昨晚”是六年前的某一晚。
对于冯子哲来说,爱这个字很容易说出口,因为基本每一个上过他床的女人,都得到过他的一句“我爱你”,但是男人在床上的话,有几句是值得相信的呢?
反观他对迟若云,好像从来就没有吐露过这三个字,越是深爱,就越是谨慎,正是因为从前的轻率,所以冯子哲才想用行动证明,证明他想和迟若云细水长流的决心。
“我这里装着的,从始至终,只有我妻子一个人。”冯子哲指着自己的心口,想到迟若云,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柔和。
他说的是千真万确的,那样的表情,杨寒从来就没看到过。
“你说,我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保护你妻子?”杨寒艰难地将这事实说出口。
冯子哲被拉回现实,不可否认地点点头,“虽然很意外,但是我很感谢你保护了若云。”
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迟若云,冯子哲断定自己必会痛不欲生。
“若云……真好听的名字。”杨寒喃喃自语一般地说道,拥有这样名字的女人也应该如同解语花一般善解人意吧,不然自己也不会拼命去保护。
星期五上完课,迟若雨准备回别墅,结果洛非凡打电话说星期六过来接她。这样也好,她可以睡个懒觉。可即使这样简单的心愿也没办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