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事情的发酵到此远远没有结束,陈飞最开始设计的这一系列情节,只不过是想要离间几人,钱海龙得进医院可以说是整件事情控制力度有偏差的一点,他原本是想让钱在酒桌上话多一点,再加上自己的引导把他和张沛恒之间的矛盾说出来。
最关键的一环实质上是刘喜民,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当然,这话现在已经不适用了,可其中的迂腐,尤其是他这种在学院干了半辈子的文人身上,迂腐就会更为明显,太过习惯于把一切系统化理论化,忽略了每一个人都是不可揣测的个体,人也是最复杂的生物。
他不但迂腐,还多疑,刚刚接触纯粹的政治不到一年,就像是落马官员进入监狱一样,看谁都像要捅他菊花,不信任和按规矩办事,再加上距离的隔阂,使得最终他必须向张沛恒证明,我不是傻子,我把一切看的恨透。
这边的张沛恒迷迷糊糊的望着天花板,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依旧保留一抹残红,通过窗户直射到他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让他肚子面对陈飞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张横秋就是血粼粼的教训,可不独自面对还有谁呢?
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去找刘喜民,他一次听不进去,两次听不进去,等心情平复下来,至少能混个囫囵。第二就是向陈飞妥协,向陈飞靠拢,这没什么丢人的,即使他现在在班子中排名在陈飞前面,可政治也讲究悟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有秦刚在,陈飞的路一定会比自己走的远。
可是,这两条路都有弊端,在刘喜民哪里原本就不是“铁”的关系,焊一下会更牢固,更像是塑料,只能用胶粘,可胶干了之后会更加脆弱。去找陈飞道歉看似可行,万一陈飞不接受呢?他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一时之间,他进退两难,躺在床上都懒得动了,自己一心一意的帮刘喜民办事,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小人物就是该被牺牲的么?他心里对刘喜民有些怨恨了,尤其是那句狗改不了吃屎,更像是插在他心窝子里一样。
想着,拿出电话打给陈飞,可是他电话却是冰冷的女声。他又打给刘喜民,是秘书接的,告知刘书记不在身边,有事一会儿再打来。
他彻底懵逼了…
而另一边的陈飞刚刚睡醒,几乎就在张沛恒放弃打电话的同时,打了个电话叫个外卖,冉竹不回来他自己也懒得做饭,有饭局可他胃里现在还有点难受,不愿意出去,坐着看了会电视,感觉挺无聊,有些气鼓鼓的打给冉竹“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解释你为什么不回家!”
“你有病吧,我这边有事,等会给你回过去..”冉竹美好气的回了一句。
“你在开车?又去哪浪了?还有拖拉机声?”陈飞相当精明的问了一嘴。
“别废话挂了哈,晚一点在联系..”说着就把电话挂了,冉竹的脸色并不好,可以说她的脸色与语气根本不符,话说得要轻了很多,她眼睛直视着前方,甚至是有点呆滞。这时,电话铃声又把她拉回现实,看了眼,还是陈飞有点烦躁的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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